他狡黠|地撇撇嘴:“嘿,眼花缭乱反而挑不过来了。好了,不说笑话。是因为赵家夫人、小姐们今天都到,所以来帮忙,免得出纰漏。”
一愣:“她们也来了,没看到啊。”
万重武说:“就在后厅,快出来了。”环顾四周没人,“你要知道老板可有多宝贝他家的这几个女人。她们说一句,没有不听的,提个要求,拼了命也要办到的。你说我能不小心点。”
正说着,任夫人与一众太太已经步入会场,身边迅速围拢了许多人。半天,才散开些,她们走动起来。正犹豫着上前见礼,任夫人已见到我,走了上来。
蔼然可亲,笑意浓浓:“飞羽,真长远未见了。这几年在美发展甚好,可喜可贺啊!”
“任夫人过奖了,只是小小露个脸而已。很长时间没有去女会尽力和拜访您了,您别见怪。”
“你也是忙人,身在国外,无碍。呵呵,这是我几个女儿。”
又一一与子政的几个姐姐见礼,不知怎的,就是心里发怵,七上八下。只觉这几双眼睛要剥光了我似的。
而任夫人兴致甚高,与我谈起女会和“清远”的事。许久,才有人小心翼翼地插话于任夫人有事商谈,方休止了闲聊。
赵子玉拦在我面前:“单小姐,我们聊聊可好?”
碰巧我的手机铃声响起,略庆幸地松口气,带歉意地对她一笑,忙不迭接了,是严导。
他在电话里激昂地大声喊道:“飞羽,快过来!大消息!好消息!”
原来最近《残忍的记忆》开拓海外市场时,居然被奥斯卡评委会列入当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提名。众人惊喜若狂、互励相庆。
剧组一行人兴高采烈地奔赴好莱坞柯达剧院。坐立不安、强自镇定地待了两个小时,终于要轮到颁发最佳外语片奖了。屏息凝神地听到颁奖嘉宾清晰地吐出《残忍的记忆》,霎时,我真的有片刻休克,是严导大力的手握疼了我,才清醒过来。作为制片人,我与严导牵着手,一步一步走向高台。故作高贵,却禁不住的发抖,严导的掌也是手汗直冒。
站在领奖台前,俯视台下,激动地口不能言。还是严导沉着,从容地叙述了感谢词叙述了作为中国人的骄傲。完毕,含笑看着我。我探头到麦克风前,不可能的梦想已经实现,要感谢的人何其多!
“我爱电影!是电影给了我这个骄傲的时刻!简直不能相信我毕生的梦想已经在眼前实现!支持我、爱护我的每一个人谢谢你们!衷心祝愿大家都能梦想成真!”
回到国内,自然受到更多的吹捧宣扬,片约、访问如雪片般飞来,应接不暇。心底只想与一人分享喜悦。好容易打发众人,匆匆回家,正拿出钥匙欲开锁,门无声息地开了,子政立在门口,满面激赏。
相思成灾,一见到他,情不自禁就扑倒了过去,抵死缠绵。
激情过后,不由得撒娇讨要贺礼:“上次坎城得奖时你送了我钻石项链,现在我得了奥斯卡,你给什么?”
他不作声,大掌一遍遍抚过我的黑发,用手指缠绕打结。忽然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自己,你要不要?”
身子一紧,心脏狂跳。迟缓地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淡笑的眼睛摄魂夺魄。我正想说什么,恰恰此时我的肚子发出古怪的一声响。
两人同时一呆,子政嘴角上扬:“还是先把你喂饱再说,不然饿死奥斯卡得主我可罪大恶极了。”
心里很不情愿,只想他把话说清楚。他却已自顾自下床穿衣,也赖不得了。
来到一间餐厅,寻了一个靠阳台偏角的座位进餐。吃得正欢,得意地聊着奥斯卡感想,侍者领着三人走向我们旁边的位子。走到近前,无意识瞥眼一看,大家都愣住了。是GIGI、赵子玉和一不认识的中年贵妇。我有点惊惶,急杵捣心。她们愤恨地瞪着我们,GIGI满脸赤红,黯然盯着子政并不做声。
那中年贵妇横眉怒视,压低声音质问:“阿历克斯,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有事不能陪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