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好大的胆!竟还敢公然上门?他来何事?”

永安急忙点头:“是呀,我也如郎君所想!那天王可是咱们的死对头!我当场问他何事,他又不说,只说要见君侯,我只好叫人进去通报。郎君你猜,君侯如何应答?”

“君侯都已收拾妥当,人都出来了,竟真的肯见他!叫人将他带入,我就亲自领他进去了……”

“他们此刻在哪里?”裴世瑛打断话,问道。

“君侯就在外书房里见他”

外书房是裴世瑛平常简单会客的地方,离大门不远。

裴世瑜丢下永安,转身奔了过去,远远看见门户紧闭,外面站着几名虎贲,当即便要闯入,却被虎贲阻拦,恳告说道:“少主留步!不是卑职胆敢不放少主,而是方才君侯有命,无论是谁,未经他的许可,我等都不能放行!”

裴世瑜看一眼书房的方向,心中惊疑不定。

这谢隐山胆敢大摇大摆地到来,自然是受宇文纵的派遣。宇文纵却刚与他结下如此大怨,真正就是你死我活的仇敌了,这个时候,他派人来见自己的兄长,到底所图为何?

兄长既如此放话,裴世瑜自然不会强行再入,却也不走,就在一旁等候。片刻过去,始终不见人出来,心里越发疑虑,忽然又想到姓谢的武功不俗,万一是想趁这机会对兄长不利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对于宇文那种老贼而言,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裴世瑜心里焦躁起来,哪管别的了,正要强闯,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转面,见是大师父来了。

他虽非裴家人,却与裴家渊源极深。

裴世瑜小时候曾隐隐听人提过一嘴,大师父早年似与姑母青梅竹马,谈婚论嫁,后来却不知何故,未能如愿。此番去?*? 祭姑母的廿年忌日,他即便算不上半个姑丈,同去,也是天经地义。

“大师父你来了!”

裴世瑜忙迎了上去,将事简单一说,拉他就要一同闯门。

韩枯松方才听说谢隐山公然登门拜见君侯,便觉不大对劲,急忙也过来看个究竟。闻言不禁也急了,正待与裴世瑜一道闯入,这时,开门声传来,只见君侯和谢隐山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后。

二人方才也不知闭户说了什么,谢隐山的神情看去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