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的福才对。”

裴隗摆手:“你乃长房长孙不说,自小资质也最为拔萃,裴家希望全在你的身上,叔祖不助你,助谁去?”

“你前些时候不是刚来看过我吗,怎今日又来?潞州新近投诚,你哪得如此多的空闲总来这里!叔祖在此很好,你不必挂心,更不用愁叔祖无人说话。顾朴谦夏衡这些人三天两头来,不是陪我品茶,便是一道下棋,叔祖这里不怕冷清。”

“这样便好,世瑛放心了。”

裴世瑛牵过驴子,一边伴着裴隗慢慢往回走去,一边将此次自己去往潞州招抚官民的经过讲了一遍。

裴隗频频点头。

“对了,虎瞳这趟出去,时日也不算短了。可有他的消息?”

听完裴世瑛讲述潞州之事,裴隗仿佛忽然想起,问道。

“我过来,也是想将虎瞳回来的消息告诉叔祖。”裴世瑛应道。

“虎瞳也已回了吗?”裴隗点头,“他的事进展如何了?可是与那公主一道回了?”

裴世瑛摇头,将公主的事略略讲了一下。

裴隗叹息一声。

“毕竟是李家之女,身份特殊,不能与虎瞳同心。何况先前出过那许多的事,颇为不祥。原本叔祖也不便多说,那女娃确非虎瞳良配,如今她自己去了更好,对虎瞳,对我裴家,反倒是好事。他一向听你夫妇的话,你二人劝劝他,勿再执着。”

裴世瑛默然伴他继续前行了几步,道:“说到虎瞳,我倒是记起二十年前的旧事。”

“何事?”

“当年姑母艰苦跋涉到了河西,生下虎瞳,体力不支,只能寻了当地一位牧人家的健壮妇人,托她一道喂养。那妇人刚生完孩子,不便外出,虎瞳也暂留在了那里。姑母后来病情加重,思念虎瞳,我过去将虎瞳连同那妇人一道接来,不料路上风雪受阻,一待便是七八日。待我终于赶到,姑母已是没有力气说话了,好在终于见到养得很是壮实的虎瞳,这才安心去了。”

他慢慢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