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也看向宫朔,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朔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小少爷,这是我的本分。”宫朔也抬手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您没受惊吧?”

池也摇摇头。在家的时候他和父亲请罪,父亲也那是宫朔的本分,但父亲还说,虽然他也是被牵连的,但宫朔为了救他受了重伤,自己也要负起责任来。

所以他申请了每天放学后的两个小时过来陪宫朔,池苍言答应了。

宫朔听了他的解释表情严肃起来:“不可以,您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池也看向林惊澜:“父亲说,如果我在医院里出了什么差错,就找林叔叔算账。”

林惊澜:……交友不慎,后患无穷。

林惊澜还有别的事情忙,宫朔暂时不需要人照顾,祁念坐在一边看人写作业。训诫师的角色还没完全从身上脱离,祁念下意识纠正小孩的坐姿,被宫朔看了一眼。接着,他就收到了池苍言的邮件。

池苍言:池也过去了,祁念辞任后我希望池也以后由你来负责。如果施戒不便,可以让值得信任之人代劳。

宫朔只能回复收到。

宫朔把邮件给小孩看过后,池也下来凳子认真地朝宫朔鞠了个躬:“老师。”

宫朔点头:“小少爷,以后得罪了。”

池也的规矩里有每日反省错误这一条,池也为了让宫朔能看见他就跪在凳子上。宫朔的病房都是保密级的,所以也不会担心有外人进来。

池也把裤子脱掉,把圆润的屁股朝向宫朔,等老师同意后开始回忆这一天的错误。

“早晨上课打了瞌睡,被老师提问问题答不上来,罚站了五分钟。”

“下午作文课没有及时完成,被留堂了……就没了,老师。”

怪不得今天来的比平常晚些呢,宫朔了然,问道:“为什么打瞌睡?”

池也就害怕他问这一句,咬了咬唇没说话。

“不说?不说我就当你贪玩睡眠不足。”

池也还是不说话,宫朔叫了站在一边的祁念过来:“祁念,拿夹子和戒尺。”

池也一听到夹子就害怕,但还是没有要坦白的意思,宫朔把人叫到自己右手边来,抬手捏住了池也的下巴。

宫朔一旦变成训诫师的角色时,就会变得非常可怕。池也感受到那只大手越发用力地捏着自己的脸,眼眶就开始酸涩起来。

祁念戴着手套把两样东西拿过来,宫朔放过了他的脸,用手捏起一个夹子:“不管解释不解释,你都不会逃过惩罚,无非就是轻重的问题。张嘴吧。”

池也微微分开嘴唇,下唇便被夹子夹住,池也眼中激起一层泪水,宫朔毫无怜惜地又在他上唇夹了一个。

“五分钟,眼泪如果流下来就翻倍。”

说刚说完,池也的眼泪就滚落了两行,祁念在心里叹息一声。

“祁念,计时十分钟。至于第二件事,伸出胳膊来。”

池也把左臂伸出去,宫朔皱了皱眉:“避重就轻?”

池也疯狂摇头,把两只胳膊都伸了出来。

宫朔把小孩的衣袖挽上去,果然看到他右臂上一大片的青肿。祁念平常很疼爱孩子,不顾规矩着急地拉住他的手:“这是怎么弄的?!”

“祁念,这训诫师是你自己不要的。”

祁念自知失态,就地跪好:“对不起。”

宫朔不管他,沉声道:“第二点我不罚你,不是因为你受了伤而导致写不完作文。只要你竭尽全力,就算达不到目标也是可以被允许的,知道吗?”

池也点点头。

十分钟很快就到了,只是对池也来说算得上度日如年,等宫朔把夹子拿下来时,嘴巴已经痛麻了。

打瞌睡不是什么大错,宫朔只罚了他十五戒尺,临走的时候宫朔拿出一个口罩递给他:“我这里没有准备药,回家主动涂药,每隔一个小时涂一遍,一共三次,记住了吗?”

“是,老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