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隐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深夜,宫朔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池苍言这些天头一次打电话过来。即使没人,宫朔还是起身站在床边道:“家主安。”
“宫朔,拿今天上午那块板子,自己掌嘴。”
开口就是要打人,宫朔了然,扶着床走到工具箱那边找出板子来:“家主,请您指示。”
池苍言坐在阳台,一边欣赏着美丽的夜景,将杯底薄薄一层红酒一饮而尽,一边吩咐道:“无所谓,我要听见声音。”
宫朔将手机放在近身,板子一下下打在脸上。这样传声并不清楚,池苍言皱了皱眉,道:“听不清。”
宫朔默了默,脸上火辣得痛。要是力道再重些,未来好多天就估计不能说话了。这是在医院,不仅人来人往,还要面对祁念和池也,宫朔难得犹豫了。
“你在顾虑什么?”池苍言手指一下下敲着桌子,“宫朔?”
“家主,能不能宽限一天,宫朔愿意翻倍。”宫朔规矩地站着,舔了舔口腔内壁诚恳解释道,“越哥明天说来探望,我答应了。”
“肿着脸不能被探望吗?”
“可以的,家主。”宫朔压下了翻涌的情绪,捏着板子的手骨节发白,“我知道了。”
“算了,”池苍言敲着桌子的手停下来,给自己又倒了杯酒,“后天回来吧,我亲自打。”
宫朔勾唇无声笑了笑,声音里尽是温柔:“好。”
良久,池苍言又倒了一杯酒。
“家主,小酌怡情。”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