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收到他哥的电话后心虚了一阵,毕竟那还是他告诉宫朔那儿有个俱乐部的,随后又在心里默默为宫朔祈祷。

池越的座驾里,池苍言气场颇为冰冷地翘着二郎腿腿坐在后排,池越尽心竭力地当起了司机。

家主亲自来抓人,看来宫朔这地位越来越高了啊,池越尽量往好的那方面想。

宫朔被慌慌张张地池越拉着往外走,宫朔问道:“越哥,越哥,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小命都不保了!你看看我哥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也是胆子大,敢自己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宫朔稀里糊涂地被塞上车,池越连忙把前后排的隔板开启隔绝了视线和声音,怕池苍言在车上就动起手来。

家主联系他没收到,宫朔知道这是自己的错,所以就跪了,被池苍言甩了两巴掌也没辩解,只低声道歉。

“对不起,家主,宫朔失职。”

只是他没想到池苍言给他按的罪名却是

“宫朔,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

宫朔疑惑抬头:“宫朔不能来吗?”

池苍言又给他一巴掌:“来干什么?看那些人的裸体和性爱游戏?还是想去亲自体验一下被人鞭打和掌控的乐趣?”

男人这样说他,宫朔有些委屈:“家主,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

接二连三挨不明不白的巴掌,宫朔索性也不把头摆正了,看着池苍言的皮鞋道:“我没有想做那些事,您冤枉我。”

在这件事上两人完全答不成共识,一向听之任之的宫朔也少有地直愣愣控诉男人冤枉他。

他想学一些东西更好的服务男人,绝不是为了私欲,池苍言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责问他,谁能不委屈。

况且,家主他明明就很喜欢他自己口中的“鞭打和性爱游戏”!

池苍言看他倔驴似的样子也不和他沟通了,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过话。

宫朔回到主家之后先解决了池苍言一开始要找他处理那件公务,随后就跪在了书房等待发落。

池苍言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他沉默跪着的样子就生气,戒尺贴着脸就是十几下。

“知道错了吗?”

“知道,”宫朔不卑不亢道,“不该因为别的事耽误正事,不该和您顶嘴。”

宫朔明明知道他想要问的是什么,偏偏就寥寥几个字带过,闭口不提俱乐部,池苍言都被他气笑了。

宫朔也变得不听话了。

池苍言回到办公椅上坐下,对他摆摆手:“耽搁的事也已经完成了,顶嘴也挨过不少耳光了,你回去吧。”

宫朔抬头惊讶地看向池苍言:“家主?”

池苍言对他虽然从来说不上多温柔,但他从来不在生气的时候把自己赶走,都是罚完了就揭过了,或者定下惩罚的项目,从没有隔夜的气。

池苍言看着他道:“命令也不听了?”

什么叫“也”!宫朔自认自己从来都没有不听话过!

这下俩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宫朔行了礼之后就走了,留池苍言一个人在书房里生闷气。

宫朔怎么会觉得去SM俱乐部没什么呢?池苍言怎么也想不通,那种地方连喘气儿都带着色情意味,还有各种赤裸的肉体和充满淫秽的活动,他怎么会觉得没什么!池苍言笃定自己没有错怪他,就是宫朔的问题。

另一边宫朔又委屈又伤心,在自己卧室里反思来反思去也觉得自己除了耽误公务外一点儿错都没有,是家主鸡蛋里挑骨头。脸上呼呼疼着,宫朔越想越不好受,也没心思冰敷了,直接原路返回去了书房。

不是说他有错和不听话吗,那他就在这跪着道歉等家主消气,这坎儿他今天非得就过了不行。

池苍言也生着气,晚饭都没吃一直在书房里办公到深夜,佣人来敲门直接让他吼了回去。

池渊经过书房看见跪着的宫朔嗤笑了一声,心道以色事人的家伙果然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