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质问:“宫朔,你的口袋里装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宫朔站在楼梯上,看着池渊眼中得意的笑容,就地在台阶上屈膝跪了。
“少主安。”
池渊一步一步走下楼梯,那个在宫朔看来还半大不大的孩子仿佛早就预料到一切般把手伸进他的外套口袋里,抓出被宫朔拿走的一把糖条,而后对着空旷的大厅再次质问:“宫朔,你偷这个干什么?”
宫朔苦涩地笑了笑:“少主,这就是普通的砂糖,您不认识吗。”
“用得着你和我说?”池渊伸手给了宫朔一巴掌,“把这么多砂糖拿走,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用心。林原,过来拿走送检。”
池渊这回就是奔着他来的,连他的下人都在一边候着。宫朔咽了咽口水浸润了一下干枯的嗓子,轻声道:“少主,您身份尊贵,现在回头还不算太晚。”
“生来就下贱的奴隶,确实是没有回头路的。”池渊得意地笑了笑,“宫朔,你们只配被人差遣使唤,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乞求主子的原谅。”
宫朔摇摇头,无奈地对他说:“少主,您的手法太粗劣了,就算宫朔会身败名裂,您也瞒不了多久。”
池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宫朔,那你倒是看看,池家的规矩会更护着你,还是我。”
“少主,规矩从不偏袒任何人。”
宫朔目光平静地看着池渊越走越近,任凭他踹上自己的肩膀。宫朔很合他心意地从十几层的台阶上滚下去,身子砸在地面弄出的动静成功把卧室里的池苍言叫出来了。
池苍言听了池渊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整件事的“原委”后,看了跪在台阶下的宫朔一眼,淡淡道:“那就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池苍言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宫朔看得出来他生气了,但不知道这怒火是对谁。
检测报告是凌晨三点林惊澜亲自过来送的,池渊有意把事情闹大,故意让自己的人在医院散播消息,林惊澜想拦时已经拦不住了。
他的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只是宫朔这个碍事精突然冒出来,正好顺手把他踹下去,以免留到日后成了祸患。
就算是池苍言真查出来点儿什么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他是池家的少主,池苍言绝对会为了保全主家荣誉和威信舍弃掉宫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