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否定这个理由,池苍言有很多值得他喜欢的地方,绝不止这一条。
老家主给池苍言起这个名字就能代表一切。为苍生言,是老家主对他的期望,也是池苍言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
宫朔无数次见过池苍言因为自然灾害或者重大事故深深皱着眉头,晚上整夜整夜待在书房里,也见过他因为一年的好收成眼里带着抹不去的笑意。
池渊这件事池苍言一直很自责,孩子长歪,很大程度上都是父母教得不好。池苍言自认有愧于父亲这个角色,心里不免多想些事情,晚上睡不太好,就揪来宫朔给自己暖床。
宫朔对于家主卧房有种难以言说的敬重感,总觉得自己晚上在这里过夜很是冒犯,所以卷着被子缩在大床的一边,这么大一个人只占了一长条的空间。
池苍言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宫朔吓了一大跳,一开口就输道歉认错:“对不起,家主,是宫朔呼吸声太大吵到您了吗?”
池苍言不想和这小呆子解释了,直接用行动表明了一切。宫朔始料未及地被家主揽入怀中,准确地说是池苍言自己靠了过来,把温暖的胸膛贴在他的脊背上,隔壁横在他身前。
宫朔紧张得不敢说话,在心里偷偷忏悔自己的罪过,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就是觉得有错,身子硬撑一块木头。
“宫朔,睡觉,不是让你来做木乃伊的,”池苍言伸手握住宫朔抓着床单缓解心情的手,包裹了他一切的不安,“宫朔,你不是说我一直都能让你安心的吗。”
宫朔心脏怦怦跳,黑亮的眼睛在黑暗里眨了眨。他不是傻子,也能看出来最近池苍言对他格外地亲近。以前宫朔的角色就是标准的情人,不可跨越阶层,不可再进一步,过夜的次数一双手就数得过来,还没有被他抱在怀里的体验。
过了一段时间,宫朔放松了身体,池苍言以为他终于能说服自己好好睡觉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了话。
“家主,您先别睡。”
“想说什么?”
“您和宫朔,还和以前那样,是吗?”
“以前是多久的以前?”
“不一样吗,”宫朔翻了个身,在黑暗里盯着池苍言,“家主,您这样说,会让宫朔误会您的意思的。如果是我自作多情,明天宫朔就来请罚,如果一”
宫朔没再说,他怕得到否定的回答。
“没有什么如果,”池苍言伸手揽住他说的后脑勺,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宫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