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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明觉让佣人拿了细鞭过来,在池苍言裸露的胳膊上扒了四道血痕出来。
鲜艳的血痕并排着,池苍言皱了皱眉,把袖子挽下来跪端正。
池越顶嘴逞一时之快,挨打的池苍言可不好过。池明觉那巴掌和板子似的,池苍言被扇了没几下就说不出话来了。
顶撞长辈这是大错,认真起来要被拉进祠堂里脱了裤子罚的,池明觉这回罚得不重,因为这是池越犯的错。如果池苍言口不择言敢对他那么说话,早就被打进医院里躺着了。
池苍言挨打挨出经验了,二三十个巴掌不带流血的,就是挡不住脸肿。卧室里,池苍言一边在自己脸上按着冰块一边单手敲字,效率低到极点。
一个字敲了两遍没敲对,池苍言哐当一声把冰袋扔到键盘上,拎起屋里的棒球棍就出去了。
池越被他哥丢在外面,就算委屈也不敢擅自进去,端正了身体跪着。池苍言气势冲冲地拎着棒球棍出来,池越有过想跑的冲动,但看到哥哥脸上一片巴掌印的时候就不敢动了。
池苍言看到他那股劲儿就上来了,棒球棍干脆不用了,直接上脚踹:“你出息了是吧,池越?”
“哥,哥,”池越捂着肩膀倒在地上求饶,“别踹,我知道错了。”
池苍言不想听他解释,骑人身上就是两拳。池越被打得头晕眼花,好胜心也被激起来了。认真说来,池越比池苍言身体素质还好,打架绝对不在下风。
兄弟俩在院子里扭打起来,池明觉在二楼看着没有阻止,只是吩咐下人道:“等打完的时候,告诉他们去祠堂跪两个小时。”
俩人打得天昏地暗的,池越扯着他哥的衣领,池苍言掐着他的脖子,撕扯之下池苍言的衬衫被这崽子拽了个窟窿,胳膊上的伤口暴露在池越眼前。
池越眼一红,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任由池苍言一拳打在他的下颌。
这一下真狠,池越抱着头缓了很久。池苍言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扔在地上转身就走,佣人见缝插针地迎上来说家主让他们去祠堂罚跪。
池越撑着地爬起来,默默跟在池苍言身后。俩人找了个蒲团跪着,先规规矩矩磕了个头。
“哥,对不起。”
池苍言不理他,池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给他:“哥,你穿。”
池苍言面无表情道:“不冷。”
死鸭子嘴硬,他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扯坏你的衣服,赔给你的。”
池苍言终于忍不住扭头看他:“池越,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