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室只有水,没有能裹腹的东西,宫朔心跳快到有点儿吓人,砰砰砰的,像是把心脏砸在了鼓面上。
他出了很多汗,身体很冷,但他不敢动,就像是被名为黑暗的钉子钉死在了这个小小的地方。
池苍言调出了惩戒室的监控,看见那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待在角落里。
池渊原本的规划就是今晚零点整回家,但去接的佣人不知为何弄错了时间,让他一个人等了很久。
池渊本来就因为会谈失败的事烦躁,这下更是不舒心,对来接他的人甩了一路的脸色,直到看见池苍言才稍微缓和些。
“父亲,您怎么还没休息。”
池苍言没有回答他,指了指池渊身边的小奴才问道:“多大的怒气,把人打成那样。”
那奴才一看年龄就不大,也就比池也大一点,脸上带着一个可怖的巴掌印,青紫深红,像是烙铁印上去的一般。
池渊没回答,池苍言笑了一声,早就看透一切:“何必把你自己的无能转移成怒火施加到别人身上。”
池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没有反驳,跪下认错:“是,池渊知错了。”
“明晚开始,我会让祁念每天去你房里打十鞭,直到你彻底挽救这场失败的合作后为止。”
池渊眼皮一颤,反问道:“父亲,他凭什么?仅仅是因为是您的情人的弟弟,就可以过来羞辱您的儿子吗?”
池苍言冷冷地看他一眼:“祁念能管得了你弟弟,罚你又怎样?娇气浮躁,你该庆幸我叫的是祁念,而不是亲自动手掌你的嘴。”
池渊怀着满身的怨气走了,捏了捏眉,他这两个儿子,大的眼高手低,小的还幼稚地像个小学生,两个加起来都没有宫朔一半让人舒心。
想到宫朔,池苍言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他也确实很讨人怜爱,只是嘴巴固执到令人生气,该说的不说,倔起来两头牛都拉不回来。
池苍言回到卧室打开监控,竟然看见里面那个缩成一团的人在对着手里的东西说些什么。池苍言一愣,转而戴上耳机,果然听见了宫朔的声音。
“家主,宫朔错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您,求您…”
这监听本应该被宫朔连同核桃一起丢掉才对的,没想到他竟然胆子大到私藏了起来,连池苍言都没发现。
只是那人的声音实在令人心颤,就像池苍言第一次见到他时听到的那种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像小猫一样的嘤咛。
池苍言走到惩戒室的门外,曲起指节敲了敲,几乎濒临崩溃的宫朔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踉跄地扑到门上:“家主,是家主吗?”
听不到任何声音,宫朔耳朵趴在门板上仔细地听,果然又听到一声响动,之后许久都没有回音。
宫朔捏紧手里的监听器,咽了咽口水,背靠着门板坐下。
“家主,您别走,我害怕,”宫朔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声音中有些许哽咽,“您别走,求您。”
池苍言站在门外听着宫朔虚弱的声音,还是忍住了推开门把人接出来的冲动,在门上有规律地敲了三声。
宫朔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转过身来将额头抵在门上,同样伸出指节敲了两声作为回应。
在接下来的七个小时里,宫朔每每在崩溃的边缘时都能听见一下敲门声。
池苍言守了他一夜,等天光大亮时将指纹按上去,宫朔敏锐地听到门开的声音,退后了几步。
在池苍言推开门的一瞬间,宫朔什么也顾不得了,张开双臂扑过去抱住池苍言的腿。
不管是什么斯德哥尔摩还是救世主,他这辈子恐怕都要永远依赖这个男人了。
卧室里一片喘息声,宫朔四肢被绑在床上,柔软的胸脯被揉捏出一道道红印。
池苍言拿着昨天没接过来的钢尺弹了几下,金属弹动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冰凉的尺子贴上滚烫的皮肤,宫朔身体狠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