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伴侣并没有因为他的过失,而像那只鸟一样。
何暻霖低声说:“陈树林,让他过来。他是医生。”
何暻霖的脸色还是难看,他跪坐在地上,依然没动,但已不像刚才,似乎下一刻就要因为过度虚弱而倒在地上。
应承翻找出陈树林的电话?,手机一响,那边传来对方的声音:“何先生,你要来医院吗?”
应承正要说话?,何暻霖已开口:“你过来一趟,带些外伤药。”
对医生说了这?些话?的何暻霖,声音已回复到平静。
他探手将手机从应承手里抓了过来,划闭通话?。
因为一会儿?就有医生过来,何暻霖看起来比刚才也好了很多,应承暂时放下心来。
何暻霖此时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能是跪的时间太长,他站起来的时候,身体一抖,应承忙伸手去?扶他,何暻霖抓住他的胳膊,似乎在用眼睛确认一遍对象后,才在应承的力?量支持下,站了起来。
何暻霖坐回沙发,应承给何暻霖倒了杯水,何暻霖这?次只是犹豫了两秒,就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那个失魂落魄,如同鬼魂般的何暻霖,此时有了些恢复的样子。
但依然显得疲倦,整个人软靠在沙发,视线落在应承身上。
应承此时在处理自己的伤口。方式就是将手放在自来水那里冲了又冲,但血液大半已干涸在上面,冲了一会儿?,应承也觉得有些疼不说,两只手也更加混乱。
他不由在心里又列了个单子,一定要准备常用药箱,不至于现在连碘酒与纱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