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在这个世界上的感受吗？简玬，你根本就不明白我走到现在费了多大的努力，坚持了多久才能拥有我爱的和爱我的人，你天生就拥有这一切，你根本就不会懂……！”

圣虫看着简玬，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枯骨牢牢捆缚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看来不是没有人对他说过和简玬类似的话。

简玬在挑起圣虫对于过往记忆的联想。

他相当擅长控制虫族的情绪，似乎这项技能早已根植于基因。

简玬问：“是吗？”

圣虫急迫地解释道：“这个世界很糟糕，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改变这一切，才有资格改变这一切，才能去追求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我只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简玬缓慢地眨了眨眼，下一秒，他腐烂的肌肤再次生出全新的皮肉，干净、洁白、依旧昂贵。

他站起身，步伐优雅、缓慢，像是在尸体的橱窗前那样小心而温柔。他走到圣虫身边，坐在一动不动的圣虫怀里，用手缓缓抚摸着圣虫的脸像是他曾经对那个舞者做过的那样。

“你是雄虫，”简玬用冰冷而甜美的声音说着圣虫根本听不懂的话，“你的身体比雌虫更为柔软，骨架更小，音调更高……但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也和我一点儿也不像呢？”

简玬看上去真的十分困惑，他用尽一切力气来皱着眉头，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

他在扫描着圣虫。

“我不恨你，我喜欢你。”简玬睁着眼睛，像猫一样，蜷缩进圣虫动弹不得的、僵硬的怀里，声线甜美至极：

“你说得对，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糟糕了，它逼迫你做许多你不想做的事情，你是迫不得已才经历了那一切的……那我们不要继续了，我们彻彻底底地毁灭它，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