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认真开口:“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调整了您在银行系统里设置的程序,之后这段程序发现类似错误会直接返回到员工手里并指出错误,在他们确认之后还会经过我审核,这种错误不会留到第二天。”帕卡德接着说,“……还痛吗?”

简玬才将视线放在面前的虫族身上。他摇摇头,看向帕卡德。

他的视线居高临下,纤长的睫毛投下阴影,那双血瞳晦暗不明。

触碰到简玬的视线,帕卡德收回手,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站起身把视线移向别处:“对了,奇菲呢?他请假了?”

简玬:“昂。”

“你刺激他了?”帕卡德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根源。

简玬无辜地眨眨眼:“我哪有?”

[083] [原创插图] 我在你的肚子里

当胎儿仍在父体时,他只能感知到自己。

温暖而舒缓的液体包裹着他的手脚,简玬在温暖中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个梦境但那应当不是个梦境。

简玬睁不开眼睛,但他知道自己同时在沉睡。他同样地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梦境,而此刻他并不存在于美梦之中。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他被什么力量牵扯着,被包裹在温暖的羊水,静静地躺在某个雌虫的孕囊里。

雌虫文明的个体彼此互相分裂,他们也许有镜像神经元,能够进行一定程度的共情,也能够成群结队地行动,却始终是独立的个体。所以他们疯狂地寻找团体,最终却彼此分裂,永远不能理解别人,也永远不能被别人理解。

如果他真的与雌虫一致,这个世界的末世预言也不会揭露一个全然不同的文明。

所以此刻,他应当在沉睡,也完全有可能同时蜷缩在某个父体温暖的肚子里。

这就是雄虫。

一个雌虫文明早已遗忘,也无法解释的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