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絮絮叨叨一下止息,简玬又恢复了往常的沉默。

他的眉眼看上去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一言不发的沉敛。他也不做其他动作,只是把视线从梅斯柴尔德身上移开,无声地询问对方什么时候走。

这个刚刚还在喧闹的房间一下就变得极其安静。

梅斯柴尔德也跟着沉默了一下,踌躇了几步,还是开口:“……几年不见,你变了很多。”

简玬:“嗯。”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坐下,看着窗外的星空。

没有脆弱,而只是一种近乎冷漠的沉敛。就像吃过了无数遍别人认为是琼浆玉露珍馐佳肴的美味,再一次坐在饭桌前的时候只有沉默的疲倦。他的眼前重复过太多次相似的事件,所以他懒于开口。

梅斯柴尔德可以现在就走开,这对他来说是最理智的选择。

他静静地看着并没有看着他的简玬。

氛围感太过强烈,光影将这个画面渲染到美学的极致,就像一台舞台剧演到高潮。

没有谁舍得退场。

梅斯柴尔德踌躇了片刻,还是走到简玬身边:“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带来。”

“我想要圣虫的头。”简玬嘿嘿一笑。

梅斯柴尔德:“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