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他是一个和世界缺乏沟通的家伙。当没人能提出合理的异议,而他的行为本来就没有丝毫共情心的时候,他只会越来越极端。

当他习惯了他人因为他的极端而离去的时候,他就学会了不知悔改。

尤其是当永远有雌虫前赴后继地献上他们对他的狂热爱意的时候。

这让他不再需要某个特定的虫族的爱,因为他能轻易而廉价地得到本应该昂贵的爱。

几周过后,当简玬再次踏进属于他的银行总部的办公室时,看到了主控团队桌子上被拆下的纯黑色的电子项圈。

它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没有谁去取走它,也没有谁在它旁边放上其他东西。玻璃的桌面很干净,除了它和一个国际象棋棋盘的残局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是奇菲回来之后放在这的。”

帕卡德的声音从简玬身后响起。

他看着简玬的背影,没有说奇菲在这儿留了很久,但简玬始终没来。等到奇菲处理好公关团队剩下的所有安排,简玬仍然没来。

“他和我们断联了,”帕卡德的声音顿了一下,简玬依旧没有回头,“他和他的手下说,他不会再留在其他银行工作……他劝他们留下。所以没有其他虫族离职。”

简玬走到玻璃圆桌旁边,俯下身,拿起一枚黑色的象,敲倒了白棋的马。

“嘣,”他说,“出局。”

一个自娱自乐的小朋友,逃避责任的小孩。

帕卡德看着简玬,笑了一声。他显然没有因为奇菲的离去而对简玬抱有怨言,至少它在看到简玬的那刻烟消云散了。

然后,简玬转身取下了帕卡德手腕上的电子终端,熟练地打开了银行的报表,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看电子屏幕。

“叮。”

主控团队的私密工作群弹出一条工作消息。

简玬挑挑眉,念出工作群的名字:“比格犬受害者联盟……”

然后关掉,继续浏览数据。

报表上的数据证明,即使许多资金的操纵者已经成为了被统一意志操控的虫族,这也不会立刻反映在股市上。

股市依旧动荡,和原先没有什么区别。

银行的办公大厅里每个虫族都有自己需要忙碌的事情。

尤其是,他们准备正式去收购原本属于卡莱沙家族的银行了。

“这是您的咖啡。”

一只漂亮的手伸到了简玬身边,端着咖啡杯,温热的咖啡带着氤氲的奶香,纯咖啡加奶。

简玬接过咖啡杯,看都没看对方一眼,继续盯着电子报表喝咖啡。

落地窗的光洒在他的身上,随意地蜷在沙发上的漂亮小家伙像是被请来的模特儿。

他适合在暖融融的地方摇晃尾巴。

这杯咖啡似乎比以往的要更甜一些。

站在简玬旁边的雌虫也并没有走,似乎一直在注视着他。

简玬终于抬头看了一眼:“?”

没怎么见过的英俊雌虫态度恭敬,站在简玬旁边,定制的西装勾勒出优异的身材,肩宽臀翘,每个细节都恰到好处。

他收回和其他虫族一样的惊艳的视线,再看着简玬时神情正好,礼貌却不失亲近,带着一丝对自己容貌的自信,但更多的是讨好,似乎在等着简玬对他的评价。

简玬张了张嘴,困惑地问:“你怎么还不去工作?”

“面具人先生,我有一些疑问……”雌虫愣了一下,迅速地接话,显然有备而来。

“去找你的上级,他们解决不了就在系统里投诉。”简玬把视线移回了报表。

雌虫的表现不卑不亢:“奇菲先生上周离职了。”

简玬这才从报表上重新移开视线,眯了眯眼:“……那这确实是个问题,你问吧。”

“我来接管奇菲的业务,现在我暂时是你们的负责人。”

就在雌虫微笑着想提出问题的时候,帕卡德从旁边走来,唇边含笑,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