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玬的足弓很漂亮,剥下袜子之后,浮着淡淡青筋的脚就被端在帕卡德手上,很白。但因为常年打架,雄虫的脚底并不细嫩,反而有一层略显粗糙的茧。
他的同事们从他身后的电梯走入客厅,就看见帕卡德蹲着给自己的老板脱鞋。
落地窗前,简玬修长年轻的身影和帕卡德宽阔高大的脊背形成了某种鲜明对比。
但帕卡德甚至没有一丝羞耻,仿佛这样侍奉简玬就是一件相当自然的事情。
等帕卡德把拖鞋摆好,简玬才笑嘻嘻地踹了帕卡德一脚:“我饿了。”
顶着再漂亮的脸也是个熊孩子。
他学不会发自内心地撒娇,这不算是件好事。
简玬的外貌和性格让他像是古早小说里最原始的那种娇气雄虫,带着浑然天成的任性和娇蛮,也是最容易在虫族文里作为一个炮灰被其他主角雄虫打脸的性格。
但在这个世界,不存在任何能将他打脸以宣誓自己的“特别”和“有主见”的雄虫。
帕卡德移走简玬的运动鞋,看着简玬睁着眼睛去看自己的住所。
相当多的时候,帕卡德的夜晚都会在银行总部度过,他的家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个可以用来入睡的地方。
但此刻,当这个地方容纳了一个简玬的时候,帕卡德想,这个套间的意义就像整个地面上的上等虫族社会带给他的感觉一样,至少还不算太糟。
“我带了你说过喜欢的柏图斯酒园的葡萄酒,对了帕卡德,你最近好像都不怎么喝酒了?”
奥利弗拿出葡萄酒瓶,看到简玬的视线反而被他吸引过来了,就轻轻抬着酒瓶在简玬眼前晃了晃。
“我不喝酒了。”帕卡德摇头。
简玬开口:“我想试试。”
帕卡德:“小孩子不能喝酒。”
简玬阴暗地开始嘀咕。
奥利弗与帕卡德对视一眼,奥利弗耸耸肩,微笑着把酒瓶向帕卡德的方向递,帕卡德还是接过红酒瓶,放在大厅桌子的桌面,去洗手清洁、准备酒杯和食材。
他先开了酒,把盛着葡萄酒和冰块的酒杯轻推到简玬面前,再去厨房里取冻肉放在解冻板上。
开放式厨房就在客厅的边缘,用简单的高台面和雕塑装饰将两个空间分割。
简玬悄无声息地跳下吧台椅,柔软的拖鞋和动作没有让他发出一点儿声音。他晃了晃尾勾,跟在帕卡德后面一段距离,尾随着他进了厨房。
直到潜行到帕卡德身后的时候,简玬伸出手刺向帕卡德的脖颈
“咚!”
帕卡德猛然转身挡下简玬的一击,顺势把调皮的小雄虫摁在了大理石台面上。简玬没有反抗,就这么被帕卡德按着,但袭击差点儿得逞的小家伙笑得很开心。
“你喝醉了?”帕卡德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中的刀。
简玬的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红,润唇微张,带着笑意看着帕卡德:“我只是喝了两口酒而已,帕卡德。”
即使喝醉了,他看着帕卡德的视线也带着莫名的距离感,他的眼睛和红酒一样冰冷,但让人微醺。
帕卡德朝吧台那儿看了一眼,酒杯已经空了酒瓶也差不多空了。
小骗子。
“呼……”
帕卡德呼出一口气,刚想再开口,就发现小雄虫的手搭到了他的皮带上。
而隔着他们十几米远处,就是他的同事。
帕卡德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但小家伙可对此不管不顾。
咔哒一声轻响之后,皮带被顺利地解开,简玬抬起膝盖顶了顶帕卡德的两腿之间。
“……您不打算先吃完烤肉吗?”帕卡德看了一眼放在解冻板上的肉块,伸出手压制简玬想拉着他的皮带往外抽的手,但是他的动作被简玬极其灵巧地挣脱了。
下一秒,简玬扯着皮带勒住了帕卡德的脖子,连同那个金属项圈一起。
皮带一点点收紧,窒息感越来越强,供给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