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黑暗让人感到静谧而平静。
虫族从出生开始就是单独的个体,他们分裂、产生纷争,无法真正地彼此沟通,却又希望得到其他人的承认,渴望与他人进行交流。这样的矛盾让他们感到焦虑、痛苦和孤独。
而回到宇宙的愿望就像求死本能,是回归秩序与平稳,将自己重新地、完完整整地交还给这个世界的欲望。
宇宙,它是如此渺远,又是如此未知。它是一切,又似乎一无所有。
简玬走到星空前,闪烁的银发像是泛起星点。
当把自己融入宇宙时,他将永远孤独,也将不再孤独。
然后简玬挪回操作系统,惊喜地开口:“哇,这里的西瓜汁是免费的哎。”
他迅速地下单了五杯,又点了一堆小食。
视线仍然追随在简玬身上的帕卡德:“……”
不用简玬开口,他去帮简玬放了浴缸里的温水,加入香氛泡泡,十分自然地接过简玬脱下后递过来的衣服,再折叠好换成干净的浴袍,将它搭在干燥的衣架上。
这是之前数次出差办理业务,被简玬驯化之后的一气呵成。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场景,只要是简玬想要的服务,不管是商谈业务还是照顾私生活,帕卡德都需要做好。
做到最好。
简玬下了浴缸,把自己完全埋入温暖的水中,泡泡面上方只探出一个脑袋,和一小半条晃啊晃啊的银色尾勾,打开纯音乐,再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段时间,帕卡德去门口的传送处取了之前简玬点单的西瓜汁和小食,放到简玬手边。
简玬这才从泡泡堆里探出肩膀,抹了一把自己手臂上的泡沫,端起用带把手的小碗盛装着的点心,小口吃着,同时打量着帕卡德。
帕卡德被简玬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想做什么?”
简玬开口:“把衣服脱了,把你的鸡巴掏出来,撸给我看。”
这样直白又粗俗的话语让帕卡德浑身一颤,他猛地抬起头:“你真的要看?”
在此之前,虽然扇他巴掌、让他下跪,但简玬从没有提出过这种类型的要求。
“昂。”
简玬潦草地回应了一声,泡在浴缸里继续吃点心。
他甚至都不打算问帕卡德是不是愿意。
帕卡德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扯下领带,把它们放到套件内的衣帽间里。只留下一双黑袜,几乎全身赤裸地走到落地窗前,挑衅地向简玬回以视线。
简玬随手捏着盛装餐点的小碗的把手,抬起手臂,将小碗朝向帕卡德伸出。
小碗中的精致餐点已经几乎被他吃完,只剩下绵密的雪白色泡沫浮在碗底。
因为刚从水中探出,简玬的皮肤像是裹着一层水光,肤质在暖光的照耀下分外细腻。二十年来娇生惯养出的好皮囊,只一眼就能让人迅速地意识到其主人的身价必定万分昂贵。
华贵到让注视着他的人甚至会有些畏怯。
帕卡德迎着简玬血色的瞳,将手臂撑在浴池的边缘,附身低头,伸出舌头,像一条被主人赏赐的狗那样,一点点舔完了餐点碗内的奶油,然后维持着那个姿势,有些压迫性地附身看着简玬。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浑身赤裸。五年来用力雕琢的身材宛若艺术家雕刻出的杰作,懂行的人同样清楚这一定出自于高强度的训练。他的胸肌饱满,腹肌紧实有力,线条清晰,却并不让人感觉到过于坚硬。
在他身上覆盖着的,坚硬而冰冷的虫甲随时可能割开其他虫族的喉咙。
或者切断自己喉咙紧箍着的金属项圈。
两人之间维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只剩下水流哗哗的声音。香氛的气味并不明显,影影绰绰地弥漫。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简玬。”帕卡德的声音沉沉的,眯着眼,右手的疼痛还没有痊愈,断骨的创伤需要至少两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简玬把餐点碗放到一旁,只是笑。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