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忠国也不是好拿捏的,极怒道:“今天不把这话说清楚,别想出这道门!”
“乔老,您位高权重,注意说词。”
祁浩然隐晦的提醒了句,虽然平日里不对头,但乔忠国丢他自己的脸没关系,丢总部的脸就不行了。
如此低素质的话,他也说的出口?
“我知道,你们都针对我!”
乔忠国才刚勉力压下去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如树皮似的老脸上窜着怒意,“我说了,并不知晓钱瑟楷所做何事,她为何咄咄逼人,话里话外的讥讽我?”
“难道非要 我为他的事请罪,你们才甘心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乔老言重了。”
祁浩然一向忌惮乔忠国的势力,怕把他逼急了来个狗急跳墙,也就缓了语气,“您老既然身体不适,那该多歇着才是,玉晶!”
“在,”玉晶悄无声息的在门口现身,祁浩然示意道:“扶乔老去休息。”
“是,乔老,我扶您。”
玉晶一向柔美乖巧,搀着乔忠国离开了会议室。
宋雪皱眉,但也没追问。
会议主持人都离开了,会议自然也开不下去了,宋雪在人群里搜索着师父的身影,见他蹒跚着落在后头,心头微酸,也故意拉着傅瑾寒落在了后面。
前头那些人低声议论着,边说边走远了,宋雪这才靠过去,“师父,您怎么来了?”
“托你的福。”
老人,也就是曹松,冷冷的盯着她,“方才在会议上很是风光得意?”
“师父,是他先在半路上伏击我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纵然他出言训斥,宋雪待他仍是谦恭温和。
说着又有些委屈,“他在盘山公路上拿重武器对付我,若不是刚巧有那么点运气,您连给我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我给你收尸?你就是活该!”
老人骂了句,见她撅着嘴,很是委屈的样,又语重心长的叹了气,“我提醒过你的,是你自己执意如此,那你就只能自己受着。”
“哦……”
“哦什么?托你的福,我接收了钱瑟楷的势力,看在这个面子上,我免费送你个消息。”
老人仍是面色威严,也甚是冷淡,“你杀了钱瑟楷,也就等于断了乔忠国的后,于世俗意义来说有多严重,你自己掂量去。”
“他口口声声说与钱瑟楷不和,你也好好掂量。”
“再者,钱瑟楷死了,他势力大减,已经把我这一分支拉到了他麾下,以后你我就是分属不同阵营的人,你少叫我师父,我也没有你这样背叛师门的徒弟。”
他说完就走,宋雪下意识的跟了两步,“师父!”
老人未停步,径直上前走了。
各为其主,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徒增伤感罢了。
“雪儿,他也为难。”
傅瑾寒上前来,轻轻搭住了她肩膀,“你方才在会议上一番厉斥,定会引得乔忠国勃然大怒,你师父既已言明如今在乔忠国麾下,还能告诫你一番,已是不易。”
若真冷血无情,就不会特意提点她。
“我知道……”
宋雪怔忡的望着那道微瘸的背影,忽又觉得,自己是不是错怪师父了?
可他为什么偏要选择帮乔忠国办事呢?
生生把彼此推到了对立面。
“二位可是忙完了?”
身后传来笑吟吟的声音,祁浩然从后面追上来,笑道:“咱们谈谈?”
傅瑾寒皱眉,“我们对拉帮结派不感兴趣。”
没兴趣帮祁浩然对付谁。
“我知道,”祁浩然也不在意他的拒绝,微笑道:“只是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多条朋友也就多条路,咱们不结利益,只联手对付乔忠国,如何?”
他需要的,就是像他俩这要锋利勇猛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