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鸣下意识的阻止了他的去意,连声笑道:“你可是总部的中坚力量,既然乔忠国已死,你来总部任职吧?”
“放心,只要你肯来,宋雪也可以一并跟着调过来。”
他有傅瑾寒在手,岂不就是所向披靡?
“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傅瑾寒满声漠然,并不为他的话所动,“就这样,别再来打扰我。”
话音未落,他便挂断了电话。
“不知好歹的东西!”
手机里嘟嘟响着,任一鸣怒骂了声,但恍惚中又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努力回想了下傅瑾寒的话,忽就脸色大变。
玉石俱焚?
不知下落?
脸色瞬间铁青,赶紧给姜明启打了电话。
姜明启此时已经跌跌撞撞的逃到山林边缘,见任一鸣打电话过来,哆嗦着左手接了,压着声音低低的哭,“老爷,傅瑾寒反水了!他害死了所有兄弟!”
任一鸣扶着额头,差点没晕过去。
缓过劲儿,又疾言厉色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都赖宋雪那个贱 人……”
姜明启往后看了眼,见密林里枝叶耸 动,已然有人追上来,赶紧又疯狂的往外跑。
任一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的汗都出来了,“你倒是说啊!”
“老爷,是宋雪……宋雪她要杀我!她追上来了!”
风声裹着姜明启大口大口的喘气声,格外凄厉紧迫,跑了会儿,姜明启体力不继,一下子摔倒在地。
自知已无生路,便干脆仓促的说了把那道人影引来乔忠国的事。
末了又哽咽道:“老爷,我对不住您,来世再见了!”
“明启,别冲动!”
手机里传出任一鸣的焦灼声,但姜明启看着不远处显露出来的窈窕身影,脸色白了白,举枪对准太阳穴,咬牙扣动了扳机。
呯的一声,结束了性命。
不远处的人影瞬间止步,皱眉盯着他缓缓倒下的身影。
而手机里的惊叫声刺破了夜空,“明启!”
人影皱眉,一枪打在手机上,刺耳的声音瞬间消弭于无形,而她在此处停顿了几秒,也就匆匆进了林子,消失不见。
黎明已过,东方现了鱼肚白,万物即将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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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一鸣怔怔的盯着手机看了好大会儿,这才跌跌撞撞的冲到小院里找邹子青,“乔忠国死了,但明启和那些心腹也永远留在了苏市!”
“他们都死了,我成了光标司令,以后拿什么和祁浩然对抗!”
从前觉得邹子青出的都是好主意。
现今想来,他把所有心腹都折腾死了,是不是就想架空他,然后好取而代之?
狗屁军师!
“老爷这是在怨恨我?”
邹子青此刻已然起床,就在窗边静坐。
脸色冷然的看着任一鸣,“我当初便同您说过,您想弄死乔忠国,须得拼尽全力才行,您那时也是答应了的。”
“怎地现在目的达到了,您反要卸磨杀驴?”
当他邹子青没有骨气,可以任由人言语贬斥,随意污辱?
他脸色冷的像是瓦上冰雪,冻的任一鸣愣了愣,心底忽又生出丝恼意来,不过是个军师罢了,谁允他冲自己大呼小叫的?
怕是觉得自己身边无人可用了,便肆意欺主?
心里如是想,脸色便更难看了几分,但随即又掩了下去,只懊恼的坐在了他对面,“子青勿恼,我就是突闻明启与乔忠国玉石俱焚的事,心下难忍悲痛,才说了那些混话。”
邹子青轻哼,并不理他。
任一鸣也就赔着笑脸,给他斟茶,“别恼了,着实是明启在临死前给我打了通电话,说傅瑾寒反水,害他和心腹手下惨死,我心里气愤不过,才会如此。”
他态度极好,邹子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