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二般情况。
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在黑暗里听得分明,司岑又有些蠢蠢欲动,开口却十分正经地建议:“我们在这里再待一会,等你腿不软了再走吧。”
司岑这人很能装,但这些天已经在月侵衣面前把本性暴露了个七七八八,月侵衣再怎么识人不清也是能进行简单判断的。
他听出一丝不对劲,手指顺着司岑的脖颈而上,捏住他的耳朵晃了晃,“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们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宿舍。”
司岑有些意外,小孔雀被骗得多了,居然会变聪明,他没否认月侵衣的话,话题又歪到另外一条路上,语气颇酸:“你是不是想回去见裴砚?”
月侵衣不太清楚他的脑回路,懒得应付,随便找了条渣男语录,“是是是,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司岑也就是贱,他分明知道这么问月侵衣喜欢和他对着干,却还是要问,自己酿醋自己吃自产自销。
两人最后还是回去了,再不回去,月侵衣能把他耳朵揪下来。
自从他们模模糊糊到那层关系后,司岑就日日都跟在月侵衣身边,他能看得出来他未婚妻心性不定,解除婚约的威胁里有多少是真的他也能感觉得出来。
他没去质问他未婚妻,那样只会把人推得更远,而是在月侵衣每一处生活细节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一点点让月侵衣依赖他。
月侵衣没注意他的小心机,他很懒,有人帮忙干活挺好的,至于那个人是谁,对他而言其实不太重要。
婚约肯定还是要解除的,司岑看着就不大度,他连看两眼别人都要被司岑追着问,不过不是现在,要高考了,他想等司岑考完再说。
期间他再没和江旭以及裴砚单独接触过,那些日子里,除了被司岑哄着亲亲碰碰之外,总共就发生过两次插曲。
一次是整栋教学楼里突然断电,教室走廊都漆黑一片,那时是在下课时间,月侵衣刚好走到门边,暗得什么也看不见的空间里,他被人抓着手抵在门板上。
门板冰凉,那人的手在他微颤的手腕上摩挲着,灼热的温度从他指腹过渡到月侵衣皮肤上。
他看不清那人是谁,只知道对方很高,将他两只手腕握在一起背在腰间,对方手背贴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搂,他的下巴卡在对方虎口处,被迫上抬。
那人精准地含住了他的唇,馋了很久似的,急切地钻进去。
他睁大眼睛却仍旧什么也看不清,模糊的人影几乎和黑暗融在一起,深深浅浅的轮廓在他生理性泪水里晃,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清晰的身形。
教室里惊叫声迭起,在黑暗里捉弄别人,或者做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大家都很兴奋,享受着短暂的失序,至少在这一刻里,他们什么也不用管。
没人知道教室后门,有人在不管不顾地索取。
嘈杂声音里,月侵衣眼睫不停闪动,他害怕,害怕灯光突然亮起,所有人都看见他被人抵在门边吻弄。
他隐约听见了司岑的声音,在喊他,但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人把握着分寸,在他唇上又磨了一会就离开了。
被迫踮起的脚落地,他手下意识抓住了对方衣摆,对方为他停顿一秒,最后还是走了。
手指抹去眼角的湿痕,他扶着门板摸索着追过去,才到走廊,楼层恢复供电了,灯光骤然亮起,走廊上团团打闹的身影都停住,哀嚎一片。
月侵衣思绪被众人的哀嚎打乱,站在人堆里不知所措,他视线在他们脸上扫过,想找出一个可以怀疑的人。
司岑冷不丁站到他身后,轻声问:“刚才去哪里了?”
他以为月侵衣刚从门外回来。
月侵衣侧过脸,不想给他看出不对劲,撒了个小谎:“上厕所。”
他脸上只有一点水痕,嘴唇也没有特别红,司岑也看不出来什么。
月侵衣往教室里去的时候,江旭正抱着篮球从楼梯上来,过他们教室门口时照例往里看,看见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