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的才啧了一声移开视线,转头发现月侵衣和司岑都站在走廊边上看着他。
一向厚脸皮的他这次莫名不太好意思,手指不自觉在篮球上拨弄两下。
他忽略掉司岑让他滚的视线,看向月侵衣眼睛里细碎水光,语气闲适道:“特意在这里等我?”
虽然是抱着篮球,但他身上衣服整齐,也没有被汗水浸湿的痕迹,月侵衣没法直接排除他的嫌疑。
他努力回忆刚才的细节,却只能记起对方手掌的温度以及……
想着,他白白的脸上飘了点粉,看得江旭心痒,想亲想摸,也想带着丝丝恶意上去掐一下。
司岑面色不善,看着又要和他起冲突,月侵衣抢着开口道:“现在还没到睡觉时间,你少做梦了。”
说着就扯着司岑往前门钻进教室。
留下江旭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手抓在司岑衣服上,只觉得碍眼得很。
他脸色差劲,想到月侵衣的话时却又口干舌燥起来,似乎是记起了某一次旖旎梦境里的细节,带着耳钉的耳垂微微发烫,爬上薄薄颜色。
心里有人后,男高中生梦里都是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偏偏那人还不是自己老婆,被看得紧紧的,偷情都找不到机会,现在不是他老婆,以后可以是,必须是,一定是。
那时候他就要在白天把梦里的坏事都对他老婆做一遍,告诉他老婆白天也可以做梦,想怎么做怎么做,做得梦里发大水都没关系,他为了不让老婆被淹死,一定会找来定海神针的。
这样胡乱想了一通,抱着篮球的男高中生再次翘着唇角回教室去了,在脑袋里把人欺负了一遍,就算是把自己哄好了。
教室里,大家又坐回座位,再看不出来刚才的躁动,裴砚也端坐在座位上,手里握着笔低头在写什么,身上整洁,同样看不出一点异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裴砚笔尖顿住,抬头撞进他探究的视线里,目光里是一如既往地淡然,好像和看别人时一样,却又不太一样,含着细微的失落。
月侵衣不知道他失落的缘故,明明自己不去欺负裴砚,裴砚应该高兴才对,或者他又被别人欺负了?
纷乱的思绪在司岑的冷哼中戛然而止,差点忘了身边还带着个醋桶,他收回视线,拽着醋桶回到两人座位上。
月侵衣最后也没能找出那次灯灭时亲他的人是谁,他也没去问,太奇怪了,他都能想象得到他去问江旭这个问题对方的反应。
肯定是按着他的肩膀告他诬陷,下一步就是坐实月侵衣给他安的罪名。
至于裴砚,月侵衣总觉得他的可能性太小了,对方只不过是个恐同直男,不大可能突然变异地偷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