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走近,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上。他的动作极轻,生怕弄疼了他,却又因这亲密的接触而心跳加速。帐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药草的苦涩与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陛下…”江舒低声喊道。
“朕没事。”墨玄唇角勾起一抹让他安心的笑意“比起你的安危,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这句话让江舒心跳愈发急促,手中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他顺着疤痕往下涂抹,这才发现墨玄的后背肌肉沟壑分明,同时也错落着不少旧疤痕。
尤其是腰间这一道,又粗又长,就像是弯弯的月牙…..
月牙?
江舒的手猛的愣住,视线不可置信的去端倪那处疤痕,下意识的伸手去触摸,陌生却又熟悉的触感,仿佛在印证他的猜测。
可他却只能当不知道,告诉自己只是凑巧,墨玄这样的九五之尊怎么会做夺他人之妻这样的事呢….
“看到什么了?”墨玄突然开口,因为是背对着看不清神情“你刚刚摸到的疤痕,是否有让你想起那天晚上?”
江舒慌乱地抽回手,心跳如擂鼓,脸颊滚烫,仿佛方才的触碰仍在灼烧他的肌肤。
“臣妾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药已经上完,臣妾先告退了…”江舒匆匆退开几步,却被墨玄突然握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他抬眸看她,目光深邃如潭:“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舒摇了摇头,耳根却控制不住的泛红,第一次的痛楚和欢愉怎么会不记得,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与他春宵一刻的“夫君”竟是墨玄。
“臣妾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
墨玄微微眯起眼,将他拉入怀中,他的胸膛紧贴着江舒的后背,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既然你不记得,朕不介意帮你想起来。”
江舒的身体微微颤抖,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脑中一片混乱,一个可怕的真相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
“不止那次……还有你入宫后被蒙住眼的每一次。”墨玄伏在他的耳畔,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与冷酷,“墨厌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切?哪有什么不治而愈,他当年可是朕最强大的对手,差一点父皇就传位给他了。”
江舒的心猛然一沉,指尖冰凉,他想要挣脱,却被男人按在怀里,动弹不得。墨玄的气息喷在他的颈间,带着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可惜在传位的三天前,墨厌突然生了一场重病,然后身子就再也没好起来过。”墨玄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你猜猜他是如何病的,又是如何好的?”
江舒的心彻底乱了,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他想要逃离,却被男人牢牢锁住,无法挣脱。
墨玄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颈侧,贪婪地嗅闻着他颈间的细嫩软肉,仿佛在享受他的恐惧与无助。
“为什么要这样做?”江舒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绝望。
“朕是天子,可纵然是天子也有爱而不得的时候。”墨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无奈与执念,“比如你……三年前那场春日盛宴,朕还是摄政王时便对你一见钟情,可朕却不能向你表明心意,更不能娶你做皇后。”
江舒的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心中一片冰凉,他终于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墨玄从一开始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将他牢牢困在其中,无法逃脱。
“如今,你是羌王的妻子,朕不能明目张胆地将你夺来。”墨玄的声音带着几分阴冷与威胁,“但朕要你继续做他的妻子,同时……也要随叫随到,陪在朕的身边。否则……”
他的手指轻轻抬起江舒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食的猛兽。
“否则,朕不介意让墨厌再病一次……这一次,他未必还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