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没找了,泰阳天天等在家里,因为那天后,海桦都没有再回来,打他手机一直都是冰冷的女声告诉他,不在服务区。

难过的同时泰阳又担心,海桦是不是真的因为吃了体质适应不来的食物而出了事情,有时间就蹲在电视机前,希望能从新闻里听到点什麽消息。

医院没有食物中毒的报道,却接二连三的报导Z国发生的连环命案。

今天清晨在郊区发现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全身赤裸没有一丝伤痕。经法医检验两人是在进行房事时,欲火高涨时突然遇袭,甚至两人的私密处到警方赶到时还紧紧的连在一起。

几起命案,手法一致,死状相同,都是见所未见;他们的精气血全都被吸得精干,就像被熏干的腊肉一样,死鱼一样的眼孔大大的睁着,是还没有从震惊中回魂的模样。

发现两具尸体的地方很显然不是第一命案现场,凶手是谁?又是怎样在杀人之后将两人移尸到了这里?

警方一愁莫展。

这已经是第四起命案,第五条第六条人命,已经可以论定凶手为同一个人。

整版的屏幕是死者放大的生前照片,一男一女泰阳记得,就是那天在街上踹他几脚的年轻情侣;其余几个人,泰阳记忆不深,却模糊记得跟他们都有过交集,只是过程都不怎麽愉快罢了。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电视机,泰阳的大脑没能从死机中醒转来。

猛然打了个激灵,泰阳想到海桦,海桦不会也是出事了吧?

最后一次被人直接从警察局丢出来后,泰阳丧气的蹲在大门口数蚂蚁。海桦忽然就不见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报警,却被那些穿着制服话说是人民公仆的执法人员撵了出来。

怎麽办?

Z国这麽大,他到哪里去找海桦,等他找到海桦说不定已经是具尸体了。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滴,好像海桦的尸体就在面前,泰阳悲伤到不能自抑。

从禽兽寥非到这几天的命案,泰阳越想越心凉;他喜欢海桦是无庸置疑的,海桦喜不喜欢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泰阳灰色天空里的那抹阳光消失了,不见了。

边走边哭,一脸的弃夫模样别人都以为他刚被女朋友抛弃了。

“先生,请等等!”

哪里有人在叫?泰阳左右看看,没有看到人又自顾自的往前走,就算是有人也不会是叫他的。

“……等等。”凌乱的脚步响起在身后,泰阳一回头就对上一只正准备往他肩头拍的手。

“你叫我?”疑惑的看着把手收回去的人,泰阳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人的影像,得出的结论是他不认识他。

来人是个穿得很体面的中年男人,微微发福的身体在刚才一阵快跑后气息显得不匀,过早就秃了的头顶在阳光下油光水滑,肌肉松驰的脸部满是汗珠。

“我都追着你跑了好远,怎麽叫你都不停,可累死我了。”

中年人拿手里的公文包扇着风,也不介意泰阳警惕的目光掏出张卡片递给他,“这是我的名片,这麽大热天我也就不拐弯抹脚,是这样的,有人托我替你介绍工作,刚好我部门有个职位空缺,也不想到处招人麻烦,有没有兴趣去试试?”

谁会这麽好替他找工作?泰阳看着卡片上其尔集团几个镀金体大字,往下是这个男人的职位,市场部经理--高海。

这个其尔不会就是那个其尔吧?

“你怎麽会认识我?而且……”还是在这大马路上。泰阳指着周边的环境,从警察局出来到繁华地段要走十多二十分锺,这麽僻静的地儿,可别说是巧遇,也太滑稽了。

这年头骗子太多了。

“呃……我说你不是找工作找很久了吗?有工作送上门来你来犹豫那麽多干嘛?”高海擦着额上的汗,有点不耐烦,“我看过你的照片当然认识你,而且你朋友说你现在处境比较困难,叫我务必要帮你一把,要不然我才懒得理这闲事。”

朋友?泰阳一喜,忙问,“那个朋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