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来临,沈睡了一夜了城市在曙光中苏醒。

踏着晨露身穿绿装的邮递员们在钤铛作响的脚踏车带动下,将一份份散着墨香的报纸配送到各报刊亭。

太阳还没完全升起,一条骇人听闻的惊悚新闻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血红的颜色点润着刺目的头版头条,媒体解析占据了大半版面。

鼎风报社惊现命案,老板独子死于湖中;警方已经受理此案,争取早日缉拿凶手!

天气,睛空万里,是难得的好天;z国,人心惶惶,阴云罩顶。

泰阳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寥非死了!

海桦坐在他对面,疑视着他苍白空洞的脸,“小阳,昨晚你做恶了吗?我听到你一直在大喊大叫的,出什麽事了吗?”

颤栗的避开海桦伸过来的手,泰阳尖叫,“你别碰我!”

冷,全身都在冷,泰阳搂着双臂,汲取着身体微薄的温暖。头好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昨晚的经历就像鬼屋探险,真假难辨。

哆嗦的手紧紧握住水杯,喝下一口水,又被呛得咳了起来,海桦担忧的看着。

这是怎麽回事?泰阳问自己。

一切只能用离奇两个字来概述,因为他醒来后已经睡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穿的是他每晚都穿着入睡的睡衣。

太平间里的死者

“小阳……”海桦迟疑的抓住他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不要害怕,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海桦温和的语音缓解了泰阳心里的恐惧,抓住温桦的手,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我真的……真的看见鬼了,就在报社……不、不是报社,是公园里……你相信我,我真的看见了……”

“我相信,相信你说的一切,不要紧张,把你看到的全告诉我,来,慢点回忆一点点的说出来……”

海桦似乎有种魔力,让泰阳完全的信赖着他。黑不见底的黑瞳像块巨大的磁场,泰阳看着自己的影像在他瞳眸中沦陷。

从寥非无休止的纠缠开始说起,泰阳悲凉的诉说着当日发生的一切,直到旭日东升在床上醒来。

乞求般,泰阳摇晃着他的手,“我不是在做梦,也没有生病发烧,我是清醒的,这些都是真的,是不是?你说是不是啊?”

“小阳,你先别激动,冷静先冷静。”海桦安慰着语无伦次的泰阳,“这张报纸不能说明什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除了寥非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而你是最后一个跟他在一起的人,警方调查起来,迟早会查到你的头上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到报社探下情况,情形不妙再做打算。”

“这样行的通吗?”

“行的,有我陪着你,别怕。”

警察局里,胖胖的局长不停来回踱着步子,一名正用手绢拭着眼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伤心欲绝的诉说着她的悲苦。

“小弟呀,非儿可是寥家的独苗呀,他死的不明不白你可一定要替他作主抓到凶手啊!可怜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后叫我们怎麽活啊!非儿,我的儿子啊!……”

胖局长是寥非的叔叔寥部旗,常常利用职权,胡作非为,出了名的阴狠毒辣,是这一片出了名的‘了不起’。

寥部旗的眉头深锁,已经这样转了一个上午了。侄子的尸体发现到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警察局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平时我就告诉过你们,叫非儿行事低调点低调点,偏偏不听,现在出事了才来哭有什麽用。”寥非在外头惹事,如果不是他这个叔叔在包庇也不会变得那麽无法无天,寥非父母对弟弟这样的指责也不好出声反驳,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才是该追查的重点。

“嫂子,你好好想想,非儿那几天有没有惹什麽事?事情太蹊跷了,肯定是他惹到了什麽不该惹的人,才会被人下了黑手。”

寥母停止了嚎哭,慢慢回忆,“那几天报社集体去了日本,他几天没在家我也不知道他惹了什麽事。那天晚上他只是打了个电话回家说是有事不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