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来一直都没再有他的消息,直到……直到接到警察局的电话,才知道……”
悲从中来,寥母情难自控,再次大哭起来。
眼藏奸诈的鼎风老板寥部德不耐烦的呵斥着妻子,“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丧啊你,真不知道你平时怎麽教育儿子的,人都死了还来哭有什麽用,再哭小心我没了耐性跟你离婚。”
儿子惨死,丈夫又这麽的无情无义,寥母悲痛不能自已,趴伏在桌子嚎啕哭喊。
“非儿……”
所有的程序都过了几遍,寥部旗翻烂了口供记录却抓不到半丝头绪,上头已经在催了,要以意外失足落湖结案。
寥非死状惊恐万分,双目瞪圆,似乎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法医的检验报告上清楚写着身体无任何的搏斗痕迹,也不见一丝伤痕,排除了他杀的嫌疑。
尸体的脚踝缠绕着湖底独有的水藻,有人推断寥非落湖后被水藻绕住了脚,他大力挣扎反而被水藻拖着往水里拉,入夜后的公园里行人稀少,寥非的呼救声没起到作用,所以他才会惊慌大叫导致湖水进入口鼻,溺水而死。
这样的推论也合符情理,然尔作为叔叔的寥部旗不能就这样草草根结案,死的那个可是他的亲侄子。
太平间里,寥非的眼睛大睁,布满惊惧的眼珠子定定的注视着某一点;看着侄子,寥布旗绝对相信,精明的寥非不会无故坠湖,肯定是被什麽东西惊吓到才会跌落湖里。
但是,能有什麽东西能让胆大包天的寥非害怕成如此模样?
从警方调开了报社当晚的监控录像开始,泰阳就一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幸好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寥非的死勾了过去,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审问泰阳的是个很和气的小警察,应该是刚从警校毕业,很有斗志,为人也很亲和;见泰阳抖得像秋叶,还好心的让他喝了点水平复,小警察以为泰阳被命案吓到了。
泰阳是最后一个被问话的,完了后他走出门口时听到小警察在自言自语:奇怪了,录像上显示当天晚上只有他一个人在报社,难道是他看恐怖片吓到掉湖里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直到警察整理好口供离开了,都没有人问起泰阳关于当天晚上的事情。
顺着那晚离开的路线,泰阳一个人徐徐而行,几步一个监控器,像寥非狰狞的眼睛,狠狠的注视着他。
出了洗手间就有一个前段时间刚装上去的监控器,泰阳不会以为他离开时!亮的灯光下他能跳过无处不在的天眼。
洗手间难堪的回忆,公园里鬼魅的男人,不,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泰阳拼命想要忘记,无奈诡秘的人影却一遍遍的窜进他的脑子里,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那天晚上虽然背着光,他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一具套着衣服的骨架。他想安慰自己,那只是别人的恶作剧,可是……那是一具会动会走的骨架,不是看玄幻影片,那是活生生发生在他的眼前的事情。
寥非是怎麽死的,众说纷纭; 更多的人相信是他坏事做多了,老天才收了他,不想让他为祸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