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非的忽然死亡让泰阳始料未及,当时,被寥非侵犯的时候想杀了他的念头是有在脑中闪过,但也只是敢想想,真要杀人泰阳也不敢。

没有人为了寥非的死而表现出半分的忧伤,从老板手里领走装着钱的信封时,姿态也是高傲的,没有平时半分的讨好。

出了这麽大的事情,大家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沾着口水的手指反复数着手里的钞票,大有少一张就会找老板拼命的架势。

一脸精明的老板面对丧子的打击,整个人都焉里叭叽的;泰阳心里难过,寥非再不是个东西,曾经也是条鲜活的生命,自己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海桦告诫他为了明哲保身,唯有三缄其口。

泰阳的工资是整个报社最低的,想当初老板还为泰阳的低廉工薪而沾沾自喜,现在却只有泰阳对他说了一句“请节哀”。

鼎风被封了,小公园也因为闹鬼的流言而无人踏足。

泰阳失业了,怀揣着微薄的点工资,奔走在大街小巷;他需要钱,需要工作同时也需要用忙碌来忘却那一段让他难以启齿的记忆。

没有学历,没有一技傍身,公司企业的大门一次又一次无情的将他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唯有降低标准,只要有人愿意用他,洗厕所都无所谓。

尘土飞扬的工地上,打着赤膊的强壮民工正干得热火朝天,周围连个遮荫的地方都没有,泰阳几乎快要被高热的温度灼晕。

“年轻人,不是我不肯用你,工地的辛苦你也看到了,以你这麽单薄的身板实在是不行,就算我肯用你到时出点什麽差池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工头很直接,泰阳今天的最后一缕希望破灭了。

干瘪的皮夹子,还剩下最后一张可怜巴巴的钞票,早起到现在滴水未进,泰阳早就饥肠辘辘。

夕阳西下,华灯次递亮起,街边小贩不时的招揽着顾客卖着小吃食,舔舔唇,泰阳紧攥着唯一的精神粮食目不斜视从旁而过。

海桦听到敲门时正在冲凉,泡沫还在身上没冲干净,围了条毛巾就走出去开门。不用问也知道是泰阳,为了找工作一愁莫展的他丢三拉四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泰阳靠在门边上无精打彩,蓦地进去眼帘的春色让他两眼瞪得溜圆。

海桦好笑,“你干嘛?都是男人有什麽好稀奇的。”

都是男人没错,但对只爱男人的泰阳来说就稀奇大了。最近春梦没做了,不是他清心寡欲,修身养性,而是一连串的事情让他无暇再分心想别的事情。

瘦归瘦,海桦的身材还是很有看头的,强健有力的六块肌块块有力,晶莹剔透的水珠在脉膊跳动的肌理肆意流淌,在灯光下透出无尽诱惑的锋芒。

泰阳狼狈的窜进厨房,猛灌了一大杯冰水,海桦懒洋洋的倚在门口,“泰阳,都说了我给你介绍份工作你又不肯,早听我的你现在至于这麽累吗。”

泰阳的眼睛都不敢往他身上溜,边埋头在冰箱找东西边回答他,”你介绍的工作都不适合我,凭我这高中没毕业的二调子哪里做得来那些,你还是饶了我吧。“

野兽的低吼

一个冰箱,两人分用,一节是海桦的,一节是泰阳的;海桦喜欢喝红酒,半节冰箱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酒。泰阳在自己那一节冰箱里翻出一包方便面。

“小阳,你是不是没钱了?“海桦不知什麽时候到房里拿了钱包出来,他抽出几张给泰阳,”找工作开销很大,先用着吧,没有了再找我拿。”

泰阳慌忙推开,“不用,我还有钱,房租你已经让我占很大便宜了,我怎麽好意思再用你的钱。”

强硬的拉过他的手,粉红色的钞票强迫的塞进他的手心,“一码归一码,朋友跟房租没关系。”

泰阳手里的方便面也被丢进垃圾桶,“我已经做了晚饭,你去洗洗澡,我再把饭菜热一热很快就能吃了。”

被他握过的地方是灼人的热度,泰阳站在花洒下,水流冲下来身上的热量反而更烫了。

‘嘀’水能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