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流血了怎么办?”嘶哑的声音显然是伪装。另一个尖细的声音说:“继续,等血流的差不多了,再放了!”肆意的笑声填满了许纯恐惧的神经,红色的血白色的肌肤,更引起那些男人更炙热的疯狂。疼痛不知道又延续了多久,许纯觉得自己的魂魄才脱离一线了,终于昏迷过去。
疼痛、害怕、撕裂、黑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许纯才慢悠悠地醒转,刺白的墙晃花了她的眼睛。很久很久,许纯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痛哭?报警?埋怨?咒骂?许纯不知道,只死寂般躺在病床上,任由医生一遍遍的唠叨。
“怀孕了还做这么激烈的性爱运动,简直不要命了,大出血还不及时送到医院,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子宫撕裂,大出血,捡回一条命就不容易了,这以后不能生育了,女人家的可怎么办!”
许纯突然就笑了,笑的很大声,吓了医生一大跳,直叹息摇头,还以为她是乐极生悲。许纯的泪一滴滴沾湿了枕头,夏宣,这就是你想要的吧?你要我把一切还给肖齐齐是吗?
病房的门被推开,许纯看着那个温雅、英俊、温柔似水的男人,挂着迷人的笑容甚至捧了一把玫瑰花进来,他细心地把花放到床头柜上,甚至轻嗅了一下那滴水的花瓣,“真香,不是吗,许纯?”
许纯突然觉得骨子里都发冷,不禁往后缩了缩,不敢开口,他的心什么时候这样冷了?还是忍不住最后一次试探,“……这是你要的结果吗?”
“许纯,你说什么,我不懂。”夏宣拉开窗帘,窗外清冷的阳光照的许纯不敢睁开眼睛,“许纯,你看,你多么幸福,住这个城市最好的高级病房,有专门的医生,甚至最一流的看护,你没发觉生活是如此美好吗?”
“是很美好,夏宣,我终于懂了。”
“这就对了,女人嘛,就该乖巧听话才是。”夏宣依旧微笑着,看许纯苍白的脸,“这张脸过去了六年,依旧美丽娇艳,许纯,你的确很美。”
许纯再次害怕地后退,他带她离开那天他也这种口吻说:“许纯,你的确是个美人坯子。”那时她还雀跃,他终于发现了她的美貌,却没懂那其中的韵味。从那时起他就怀疑她了吧?毕竟他这样的聪明。
“你什么什么时候起,知道一切的。”许纯抓着洁白的被子,看着夏宣,那样无力却执着。
“我什么都不知道。”夏宣淡淡地看窗外,“我只凭自己的直觉做事,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我说过,许纯,跟着我就不要做我不喜欢的事,不要说我不喜欢听的话。今天,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许纯点头,突然就笑了:“只是不知道肖齐齐知道这一切,会不会被你吓到。”
“她永远不会知道,不是吗?”夏宣收回目光看许纯,“你说如果世界上突然多了一个死人,你说她还会不会从一个死人嘴里知道一些让她不愉快的事?”
“绝对不会。”许纯抓紧了被角。
“那就好,你身体似乎不好,多休息。”夏宣离开,依旧带着那温柔的笑,却让人寒到心底。
夏宣站在医院门口,看着那个窗户,攥紧了手心,心底的恨意还是无法抑制,她终于得到应该得到的报应了吧?她终于知道齐齐曾经受过怎样的苦了吧?他本不是如此冷情的人,可是看到这个女人,看到这个让他痛恨让他恶心的女人,他就止不住的暴力、冷酷、无情。如果不是夏业新一再包庇她,他是不是早冲动地将她推下深海或掐死了?
二十一、峰回
陈远兴第一次如此严肃地请了父母到书房。陈妈妈最近心情不错,组织正在考虑她的重新上岗问题,对儿子的关心热潮便有些低落。陈一繁向来跟陈远兴随便的很,看着妻子皱起的眉头,掐灭了烟,“远兴,有什么话,这么严肃?”
“我要跟夏蕊订婚了,按你们的意愿。”
陈妈妈眉头更皱了,其实对这样的联姻她是不赞成的,她的儿媳不一定要是豪门女子,却绝对要清白,豪门女子大多数骄纵,而且愚蠢,或许像肖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