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陆靖琪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而房内李嬷嬷则是撬开她下颌灌药,还不忘悠悠解释道,

“这西域哑蛊能保夫人明日说该说的话。”

霎时间,喉间灼痛如吞炭火。

窗外惊雷骤起,只着单衣的沈清霜在剧痛中蜷缩。

陆靖琪缓步踏进净房之中,声音不辨喜怒,“太子已继位三日,你说他若看见青梅竹马的太傅之女如今这般模样...”

“咳...陆大人当真是好算计。”沈清霜突然低笑,咽下喉间腥甜,“既想要碾死我沈家,何不直接杀了我?”

“大人,西市画舫已备好春册。”

外间传来侍卫压低的禀报声,让陆靖琪忍不住轻笑出声,展开手中的春册图卷轴,那画中与人痴缠的女子眉眼与沈清霜别无二致,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夫人又何故与我这等生分?”

陆靖琪突然掐住她脖颈,将春册图按在她渗血的锁骨上,“等这摹了你容貌的春册,传遍六部九卿。这沈相贪污,嫡子叛乱,嫡女又是个淫秽胚子,你们整个沈家沦为朝野笑柄,本官才好名正言顺替沈家接管玉门关残部...”

侍卫点亮的烛火照亮陆靖琪手腕上那道形似蜈蚣的疤痕,沈清霜终是受辱似的闭上了眼睛。

十四岁那年的冬日落水,她抓住少年腕间蜈蚣状疤痕。水雾中那人眉目温润,与此刻陆靖琪阴鸷的脸重叠。

当年救她性命的少年郎,如今成了把沈家推上绝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