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霁岩迈出去,伸直手猛地将穆澜拦腰抱起,冰面被他踩的稀碎,一脚到底,刺骨的湖水当场埋过小腿,停在膝盖以上几分。
霁岩两腿踩在水中,冰水与污泥浸透了裤管,模样狼狈不堪。穆澜则被他牢牢横抱在怀里,除了有些溅到身上的水外,整体还算干爽,他似有所觉,慢吞吞抬起头看霁岩。霁岩呼出口气,紧绷的心弦蓦地放松下来。
却没说什么,抱着人上岸了。
疗养院的地暖开的很足,但两人一个在冰水里泡过,一个着单衣在冰天雪地里走过,为防感冒,李箐还是找了电烤炉。换完衣服,霁岩盘腿坐在穆澜对面,抓住对方脚踝,将两只冰凉的脚心贴住自己里衣。
穆澜似乎不怎么情愿,脚掌在他小腹处蹭来蹭去,试图将脚收回去。
“别动。”霁岩突然说。
嗓音有点哑,也不知道是因为着凉了,还是因为别的。
穆澜可不听,他现在六亲不认,做事全凭本能,或许是烦了,提起力气就往回收,脚跟不小心蹭过底下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力道不大,却让霁岩僵直了身子。
随即他掐着穆澜的腰,把人捉到怀里狠狠吻过去。
起初穆澜挣扎得厉害,吻到后来,尝出甜头,这才浅浅回应,霁岩顿了顿,亲吮的动作更凶狠,像是恨不得把他舌头卷走,拆吞入腹。
苦大仇深的一吻结束,霁岩又偏过头啃他脖子与锁骨。
穆澜如同失了魂魄,呆滞地垂着头,小口小口喘息,任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等他有些许反应时,是霁岩牵着他的手,带着他探进对方腿根。
与上面那根他蹭到的坚硬不同,这里是块极其湿软的地方,滑腻的、不知名的水液从软嫩的小口里溢出,纠缠在他的指缝间,越深入进去,越紧致,里面很烫,烫得穆澜不由想抽手脱身。
霁岩却牢牢捉着他两根手指,强迫他向更内里的地方摸,直到摸到内道上壁一块粗粝的软肉,然后带着他缓缓磨蹭。
埋在他肩窝里的男人喘息愈来愈粗重,穆澜晕晕乎乎地偏头,对方抬起头再次吻住他嘴唇,同时抓着他手指的力度加重,强迫他加快指腹顶弄的力度。
黏腻的水声在手指与软穴的结合处响起,穆澜跪坐在对方腿间,不知所措地感受这种陌生的触觉。许久,穴道夹紧他手指,穴壁开始紧缩、痉挛,大片大片滚烫的湿液从深处挤出,霁岩皱眉紧闭眼,一时顾不上接吻,低下头承受这阵过于激烈的快感。裙2散伶鎏%韮2#散韮鎏
穆澜感觉男人在微微颤抖,像是不舒服、又像是舒服到极致,他心头有股模糊的熟悉感闪过,却又很快消散。
半只手都被浇湿,指尖从穴里抽出时还拉着透明的丝,穆澜盯着看了半响,忽然伸到嘴边舔了去。霁岩看在眼中,眼尾蓦得变红,忍了许久,恨恨在他下唇咬了一口,沉声警告:“别招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其实期待穆澜能回应些什么,哪怕一个动作,或是一个眼神,但穆澜的目光早已飘到了一边,视线失焦地落在某处,依然是呆呆的样子。
霁岩垂下眼,感觉眼睛有些烫。
寒冬腊月里泡一遭冰水,大罗神仙也撑不住。第二天霁岩发起烧,中午陪着穆澜吃完午饭,怕把感冒传染给他,两人头一回没躺在一起午休。
穆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弟坐在霁岩床边的凳子上,盯着人家烧得发红的脸蛋不知在想什么。臭小子来疗养院这么久,不是在看窗外,就是在发呆,穆麒还是头一回瞧见他对一个活人有反应。
他饶有兴致地围观了一会,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穆逍也进了门,刚想说什么,床上的霁岩微微睁开眼,他这位置看不到门口的两人,只能感受到穆澜的视线,哑声问:“怎么不睡?”
穆澜自然无法回答他,只盯着他。
霁岩又闭上眼,片刻后,掀开被子,给对方腾出个位子。穆澜看了很久,久到霁岩几乎又睡过去,才慢腾腾地爬上床,钻到他的身边。霁岩眼都不睁,把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