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做东西,都喜欢笑脸喜庆。

可顾怀宁做个只悲伤哭泣小狗,但瞧着还是让人发笑。

“殿下说想要这样的。”她也很无奈。

德妃本来还想要开口要来,一听是儿子的,便忍了回去。

“铭儿定会喜欢的。”

翌日景铭看见络子时,果然怔了怔两眼泛光。

他原是希望对方能将这小东西做得可怜些,好叫她时时想起他就心软。

如今瞧见了成品,他倒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又丢了大半。

他小心翼翼解了玉佩,打算直接换了原先的络子。

顾怀宁连忙制止他,“不行不行,这玩玩还成,随身佩戴还是太小家子气了。”

对方可是皇子,戴着这种东西会被人笑话的。

景铭摇头,“这是姐姐你替我编的,我若不戴起来,你不是白白辛苦了。”

他转身躲过她都制止,边躲边系。

再说了,她这么好的手艺,他巴不得整个皇宫之人都知道呢。

陈太医路过时瞧见,也觉得很是有趣。

果然年轻人就是有巧思,一个络子都能编出花样。

顾怀宁只能忍下不好意思。

傍晚时分,景铭提醒她,“再过几日便是将军夫人生辰了。”

经他提及,她这才猛然记起。

母亲的生日在月初,但其实家中还有一人的生辰也在这几日。

那便是如今下落不明的顾怀直。

两人生辰就隔了三日,往年都是一起过的。

今年四哥下落不明,母亲在家中回忆起来一定很不好受。

“我这几晚住宫外。”顾怀宁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这两天也是我四哥生辰。”

景铭应了一声,“我会请父皇帮忙,帮你们一起找寻四哥下落的。”

顾怀宁很感动。

他对顾家的一切都很上心,时时刻刻都惦记着。

这是她前世完全没有体会过的。

若她前世嫁的是景铭,或许都不需要开口相求,对方便已经在奔走想办法了。

回府的路上,她遥遥看见一辆有些眼熟的马车从顾家驶离。

待她见到常氏,也觉得母亲的表情有些奇怪。

顾怀宁询问了管家,才得知刚刚竟是林华筝来了。

自从去年出事解了婚约后,她依旧许久没再见过对方了。

“华筝为何而来?”顾怀宁问。

管家看了眼常氏,这才道:“姑娘最近一直在宫中,怕是还不知晓。林家出事了,下狱好些人。”

顾怀宁很是心惊,可想到前世顾家的悲惨遭遇与他们有关,她又生不起同情。

“华筝姑娘是想求姑娘替林家求情……”管家道。

常氏这才开口,“她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顾怀宁确实被赐了婚,可远不到能替林家求情的程度。

只是想到林华筝,两母女多少有些感慨。

对方是个好姑娘,可林家包藏祸心,顾家要不起。

不过这林家可是七皇子的人啊。

七皇子怎会眼睁睁看着不出手呢?

顾怀宁没再提起那些惹人烦恼之事,好好哄了哄母亲。

翌日进宫时,她在半道上遇见了镇国公府的马车。

这条道是入宫的必经之路,没法绕道前行。

两车相近时,沈敛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了路中。

车夫只得停了马车。

“小姐,沈世子在前面。”

顾怀宁皱了皱眉,没有下车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