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忽然就理解我哥为什么整天都耷拉着一张脸,日复一日被困在同一个地方,谁能心情愉快?”她偏过脑袋,朝茧绥咧开红唇,“赶紧进去吧,趁那家伙发疯之前,你知道吧,他的易感期要到了。”

茧绥的眼瞳及不可见地颤动一下。

推开手术室的门,岑骁渊已经坐了起来,赤裸精壮的上身缠着层层叠叠的绷带,琥珀明明是暖色调,在少年的眼里却冰冷的像是孤寂几百年的结晶,晶莹剔透,闪烁微光。

他朝茧绥勾了勾手,招狗一般的,“过来。”

茧绥一步步走过去,岑骁渊盯着他,“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磨磨蹭蹭……”

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茧绥已经走到他面前,来不及反应,身体被压在纯白的病床上,眼前和头顶都蒙上阴霾,在他之上是岑骁渊。

唇齿的侵入熟练又缠人,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门口说不定还有看守的人。

每一次受伤之后,岑骁渊的情绪都会不稳定,信息素失控,只能在不敏感的Beta身上发泄出来,那味道一点点浸入茧绥的皮肤,带着些微的酥麻,像细密的绒毛扎透了肌肤,又痒又痛。

岑骁渊忽然咬了他的下唇,茧绥呜咽一声,身子止不住颤抖,易感期的Alpha比平日里可怖百倍,啃咬已经是最轻微的痛处。

韶英应该给Alpha打了镇定剂,不然岑骁渊不可能这么克制。

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分开,重伤后的Alpha难得一见的脆弱,竟是粗喘起来,胸膛的起伏外加上发间的汗水,都格外的性感,浑身上下散发的信息素更是能让Omega腿软。

可惜这些茧绥都感受不到。

他不敢挣扎,只能重复方才门外韶英说的话:“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

“你管这叫‘剧烈运动’?”

听出Alpha言语间的嘲讽,茧绥瞬间住了口。

两个人都没有动,茧绥是不敢,岑骁渊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对方的喘息加重,茧绥的视线向下去,果然,被绷带缠绕的腰腹一点点渗出血,血迹还在不断扩大。

他望向岑骁渊的神色里有了一丝不解,忍不住开口问:“少爷你……不痛吗?”

……

岑骁渊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

茧绥忘了。

不是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能记得清楚。

可他现在确实想要知道,岑骁渊当时到底回答了他什么。

总之不可能是“很痛”。

但就在当下,此时此刻,岑骁渊确确实实这么说了。

茧绥能做得也仅仅是抬手捂住那双发烫的眼眸。

他的手指冰凉,能感受到Alpha的眼睫在手心里扫过。

这不可多得的脆弱,被茧绥握在手里,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等我。”待呼吸平缓,岑骁渊向他确认道。

茧绥点了下头,想到Alpha此刻看不到他,又应了一声。

“不是见到我就睡不好吗,即便是这样也要等我?”

拥抱的力道过大,茧绥觉得自己整个要碎掉了,手腕也在时不时抽痛,遮在岑骁渊眼睛上的手掌落下半边,露出金色的眼眸。

岑骁渊所谓的“很痛”,在茧绥看来应当是痛得要死。

“你的眼睛……”

“是我先问的问题,你应该先回答我。”Alpha一如既往地强硬,不顾眼睛烧灼的热度,持续性地发问,“我每天很晚回来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在意?之前不是说没有我更好,不是巴不得我消失,我死了你才高兴?”

茧绥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种恶毒的话,恐怕是岑骁渊自己脑补出来的,但他还是温驯道:“那只是气话,我一时冲动才……”

岑骁渊嗤笑一声,茧绥立刻住了口。

没关系的,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就算岑骁渊愿意为了一通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