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下去,就是那些面色木然的黑甲武士,眉目也齐齐耸动。碧雪猊刚奔至谢泓衣面前,便撞见这一幕,怒得人立而起,喷出一声雷鸣般的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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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某人成功让自己身上除了脸以外的部位碰到了老婆的小手!
单某人(敷冰袋):讨老婆,多么痛的领悟
第六十六章 影傀儡
霎时间,影子如箭矢般疾射而出,单烽却早有防备,一跃闪退至刀丛之外,以指腹碰了碰犬齿。
“苦的,”他自言自语道,“好好一朵白刺花,却解不了烦渴。”
“单烽!”
谢泓衣面沉如水,抢在武士回护之前,一把攥住了腕上齿痕,伤处并未渗血,掌心却像被残余的温度所灼伤,止不住地突突跳动着。
黑甲武士最是忠心不过,见他长眉疾抬,双目如冷电一般,自是刀刃齐出,黑潮般向单烽袭去。
谢泓衣道:“别让他死在城里,其余不论碧雪!”
碧雪猊感到主人难平的心绪,正暴跳如雷,冲单烽大股大股地喷吐着青烟,直到听见呼唤,才衔住谢泓衣衣角,将他轻轻甩在背上。
谢泓衣再不低头,一手按在碧雪猊顶上,从五指到手腕都极其细微地发着抖,仿佛以此支撑着什么。
他只轻轻一抚摩,碧雪猊便长吼一声,那一身丰美的皮毛在风雪中哗地一声舒展,拥着谢泓衣,向月下腾跃而起!
以谢泓衣的脾性,受辱而不当场发作,已是怪事,为首的黑衣甲士意识到什么,翻身上马,紧追在碧雪猊后,余下众人纵马疾驰,黑影幢幢,化作一道隔绝一切窥伺的铁屏风。
果不其然,数息之后,谢泓衣便浑身一震,委顿在了巨兽背上,蓝衣黑发俱散乱,衬得他面色煞白,也令眼下那一道血痕更显凛冽。
“城主!”为首甲士惊怒道,“是瘟母莫管其他,立刻送城主回府,除药修外,不准旁人进府!”
“是!”
一声令下后,这乘疾风而来的一行人,更踏月影而去。
单烽也无心恋战,在拧身闪过数道刀光的夹击时,索性踏墙数步,跃到檐上。
“喂,你们几个,不去护卫你们城主?”
剩下的黑衣甲士不过五人,个个都堪称精锐,彼此照应紧密,刀光如屏,只是由单烽看来,这些人神情中都透着说不出的僵硬,拿棍子敲上去只怕都会梆梆作响。
他对刀法的路数极为敏锐,当即意识到,和前一回交手相比,这一次的刀阵虽然依旧法度森严,却仍能寻见空档,仿佛背后操控罗网的一只手,颓然松开了,刀阵也不免因此散乱。
再细究下去……正是谢泓衣昏迷的时候?
“别白费力气了,”单烽道,“与其在这儿浪费工夫,不如回城主府去,把谢泓衣里三层外三层地裹起来,免得被我撬出来。”
黑衣甲士听不懂话似的,依旧死咬不放,单烽在他们手底下吃过暗亏,知道最难对付的便是这些人身形刀法虚虚实实的变幻,因此只避不攻。缠斗间,一柄漆黑长刀擦着他的足背,哐当一声钉进了屋檐中。
单烽反手拔刀,扪扣一声。
这刀身用的是最沉实的异铁,纯黑无华,观其形态简直像是一道狭长的剪影。
剪影两个字掠入脑海,他心中便突地一跳,有什么关窍自然被打通了。
影子一般的长刀,影子一般默契而寡言的黑衣人……难道他们也是谢泓衣的影子?
不对,影子离了谢泓衣就浑浑噩噩,如刚破壳的小鸡一般,至于那些强夺来的人影则毫不顺服,拼命挣扎哭嚎;这些武士却介于两者之间,默契之余,相貌细看来各不相同,有着自己的主张,还能言谈对话,更像是寄生于谢泓衣的傀儡?
生灵傀儡术大多是伤天害理的禁术,但炼影术本就邪异非常,保不准还真能有此功用。
“我说以他的脾气,连挨一指头都会恼火,怎么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