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辞指腹蹭过眼角的泪痕,“在你们眼里,我才是外人吧?”

“你们俩联手演戏,把我当傻子一样耍。”

他看向江月瑶,后者脸色惨白,正用求助的目光望着周曼茹。

“江月瑶,”他冷笑,“韩川把江雾囚禁在你名下的别墅,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闻言,江月瑶身体僵硬了一瞬,下意识去拉周曼茹的手:“妈,我没有……我怎么会……”

“够了!”

周曼茹咬牙,“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傅西辞,你必须把这场婚礼走完,否则傅家的脸面……”

“傅家的脸面?”

傅西辞弯腰捡起地上的胸花,花瓣已经被踩得皱巴巴的,“傅家还有脸面吗?”

“当初为了让瀚海给华盛注资,你们同意了江雾更换联姻对象的提议,让我娶江雾。”

“就算没对外公布,知道我和江雾关系的人也不少,现在,你们在知道我没和江雾领证后,为了华盛的名声和股市,又用责任压着我娶江月瑶。”

“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说我吗?”

他将胸花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从今天起,我不再是傅家用来维系利益的工具。”

话音未落,他猛地推开挡路的保镖,大步走向电梯。

周曼茹想追,却被江月瑶拉住:“伯母,别追了……”

“你放开我!”

周曼茹急得想甩开她,“他要是现在走了不和你去敬酒,那些宾客会怎么说?”

“可是……”

江月瑶咬唇,“您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算追上了,他也不会配合的。”

她垂下眸,指尖掐进掌心,“或许……我们该先稳住宾客,免得事情闹大。”

她怎么也没想到,警方居然会来找傅西辞,将韩川的存在告诉,好在现在他还处在昏迷中,还没说出自己的存在。

看到傅西辞对自己的态度,她现在哪还有心思去应付那些宾客,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般的婚礼,去看看韩川的情况,要是能永绝后患最好!

周曼茹没有注意到江月瑶眼中一晃而过的阴狠,只盯着电梯门上方跳动的数字,直到显示“1”,才终于瘫坐在墙边。

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远处传来司仪热情的声音,催促着新郎新娘上台敬酒。

而她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从小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终究是再也回不去了。

傅西辞站在酒店门口,六月的晚风带着灼热的气息,却吹不散他心底的冰寒。

他摸出手机,颤抖着点开通讯录里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手指悬在屏幕上,咬牙拨通。

“抱歉,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江雾,”他轻声呢喃,望着天边暗沉的云层,“你到底在哪里?”

远处传来隐约的雷声,一场暴雨似乎在所难免。

而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比如他和江雾之间的信任,比如他对母亲根深蒂固的依赖。

但此刻,他唯一清楚的是,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她,哪怕穷尽余生,也要把那些被偷走的时光,一一偿还。

可是,傅西辞翻遍了江雾名下所有产业,查遍了全市的监控录像,甚至动用了私人侦探,可江雾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踪迹全无。

警方那边也毫无进展,韩川的案子陷入僵局,而更诡异的是,昏迷中的韩川竟然在警方的严密监视下不翼而飞。

那是一个阴雨天,韩川被安置在市立医院顶楼的特护病房,门外有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员24小时轮岗,走廊尽头还有监控摄像头无死角覆盖。

主治医师每天定时查房,护士每隔半小时检查一次生命体征,按理说,这样的安保级别足以杜绝任何意外。

变故发生在凌晨三点十七分。监控录像显示,一名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护目镜和口罩的"医生"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