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灼灼握着门把手,脸上都是不解和,愤怒。

“没操过比你更浪的骚货,嗯,叫你犯贱,嗯,叫你发骚,嗯……”

淫叫和撞击声在狭小空间里得到增幅,透出门缝扑到面前,纪灼灼吓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后仰,撞进结实的怀抱

回头瞬间,厕所的门和男女做爱的声音逐渐关上,是褚时延,用胸膛接住她。

女孩突然明白自己在愤怒什么,那样不知廉耻的两个人,她本该鄙夷唾弃,可是她却隐隐羡慕,羡慕可以不顾一切张扬自己的欲望,她愤怒,自己竟然会羡慕这样低俗的人。

一阵窒息和幻听袭来,那个卑贱的女人变成了她,她自慰着大喊褚时延的名字,关上窗帘的卧室突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冰冷的目光正高高在上地审判她、羞辱她。

突然那些目光穿过墙体、闯过窗帘,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下一秒直戳进她的瞳孔!

“别怕。”

耳蜗的嗡鸣声里清晰出现褚时延的声音,是银杏雨终于下下来了吗…

哦,不是,是她哭了。

嘎吱

褚时延搂着纪灼灼闪进男厕所的隔间,紧接着响起混乱的脚步声伴随两声巨大的“卧槽”,男厕所又逃进两个人。

“你也听到了?”

“这么饥渴吗,在教学楼厕所就干起来。”

“老子尿都吓憋回去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和腥臭味冲进女孩的鼻腔,她发抖着攥住手中的衣服,突兀的体温和呼吸被放大,盖过纪灼灼喉咙口的不适。

她被揽在男人怀里,心跳震耳欲聋,褚时延比她高那么多,可鼻息怎么贴着她的后脖颈侵入皮肤,一瞬间腿软得站不住,内裤开始滴水。

“诶,兄弟,带纸了吗?”

“带了,你上大啊?”

“不是,给我一张。”

“啧啧,不会是听见那声忍不住吧。”

“滚,快点从下面给我。”

这一回,褚时延来不及反应,两个男人蹲下看见了另外一个隔间里面一男一女两双脚。

“……”

“操!”

飞快按下的冲水键让纪灼灼吓得又往褚时延身上栽,男人的肉棒抵住她的小腹,没有硬,已经大到可以把她操晕。她憋住呼吸紧皱着眉心抬头,两腿不自然地夹紧,大腿根黏糊一片,褚时延听见动静有些尴尬,刚想放开怀里不耐烦的人,却在皱紧的眉眼里看到春潮带雨。

他愣住了,微信里的纪灼灼从来没有露过脸,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女人情动的样子,但是他难堪地、不合时宜地、在这个肮脏的男厕所里,硬了。

另外一个人也冲水出来,两个人“嘭”地弹响封闭隔间的门:“哥们儿,好歹带你女朋友去开个房啊。”

旁边的男声边招呼他走边笑,“六教厕所我看熏的春药,一个两个的…”

脆弱的木板隔门没有任何安全感,纪灼灼抽搐着靠在褚时延身上,男人一时分不清是他的肉棒在跳,还是女人在蹭。

他试探地把手放在她背上:“没事了。”

下一秒女人直直往下坐,他赶紧把人捞起来抱住,呼吸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他问:“能站稳吗?”

本意是想关心,可是纪灼灼像听到什么奇耻大辱,猛地一推,大着气性开隔间的门,很简单的搭扣,可是她就是打不开,一只手从背后轻轻抵住门:“纪灼灼。”

他喊,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可她眼泪流得更肆无忌惮,她僵着脖子没说话,褚时延因为小声而过分温柔:“别怕,我先出去,好吗?”

直到她退到一边,他才看见她布满泪痕的脸,被那对男女吓哭了?这是褚时延第一次知道,原来不能理解也可以感同身受,他的心脏跟着抽了一下。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纪灼灼把头扭到一旁:“衣服,晚上给你。”

“怎么给我?”褚时延鬼使神差道,“加个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