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琅,也是替自己的母妃们问,「二十年了,你为什么能一直等贤母妃?」
薛风琅顿了顿,第一次开口竟喉咙发紧无法开口,仰头又灌下一口酒,「我一直都在念她,她肯定也在念我,只要我们互相思念,那就没有分开过。」
「我知道她在京里,她知道我在西北,那即便隔得远也不算分开。」
薛风琅喝完最后一口酒,「你呢?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一直留在西北吗?我可以保你,她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她最后想做的事我会替她完成。」
容安握着脖子上的玉佩,目光深沉的看着京城方向,「不,丧钟敲响的时候我就会回去,这是贤母妃最后替我铺好的路。」
那日德妃离开后我让她的女医给我研制了慢性毒放在口脂中,涂在我日常使用的物品上,李懋与我的每次接触毒素都会入体,我不知能给他减少多少寿命,但是我能做的就是这些。
我日日夜夜都在吸收毒素,比他中毒深,如此也坚持了一年多,剩下的只能靠容安自己走。
我们四人给容安留下的东西都会藏在我的棺木里给容安带出去,薛贵妃掌管六宫宫务拿到的圣旨锦缎,淑妃写上模仿李懋字迹的遗诏,德妃手巧仿制的玉玺,而我给了容安陆氏玉佩。
淑妃怕被人发现自己学习李懋字迹,她最后一把火把一切烧了干干净净。
我们四人还真是贵妃不贵,淑妃不淑,贤妃不贤,德妃无德啊。
容安是我们四人的孩子,他身后有征战百年的薛家,德妃身后的李氏宗室,淑妃身后的积年世家,我身后陆家学子。
陆氏教导出来的文人学士遍布天下,持我手中陆氏玉佩,可得他们以恩师礼待之。
李懋要将江山都给自己的孩子,那就让我们把自己的孩子扶上这棋盘前,堂堂正正的对弈一场。
看这天下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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