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说了……”

“我让你说。”

“呜……我说，滚……”

陈阳羊脸刚摆正，就又挨了一掌，他偏着脑袋减缓了一点力道，但脸颊还是被扇得很疼。

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让他心惊、害怕，顾凌手心都要被他的眼泪染湿。

他看到顾凌把手机递到了他眼前，问他，“打电话给人家道歉，会说吗？”

陈阳羊点头，眼泪糊得都要看不清屏幕，顾凌替他拨了过去，四五秒后对面接通。

“喂，顾凌？有什么事吗？”

陈阳羊抬眼看顾凌，在顾凌压迫的注视下，哽咽着叫了声姐姐。

对面很快反应过来，“是羊羊呀？怎么啦？”

虽然陈阳羊知道这位姐姐很好，他刚刚不应该那样做，但他还是很难过，很委屈，一点也不想道歉。

只不过他更怕顾凌打他，觉得他不乖，于是语速很快地说了句对不起，都不知道对面能不能听清。

陈阳羊的表现为自己赚来了一耳光，他呜咽一声含着眼泪看向顾凌，没想到顾凌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打他。

巴掌声很响，对面能听得一清二楚，陈阳羊感觉自己像是在当众挨打。

“不会好好说话是吗？还没意识到错是吗？”

顾凌还在不留情面地训斥。

吕菲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劝道：“我都说了没关系，顾凌你打孩子干什么？”

顾凌没有理会，只是看着陈阳羊，示意他重新道歉。

所有的委屈好似在这一刻爆发，脸上的疼痛不值一提，陈阳羊抽噎着，好半晌才能说出话来，“对不起，我刚刚，很没有礼貌，我已经知道错了，对不起。”

吕菲连忙安慰小孩，“没关系的，姐姐没有怪你，乖，不哭了不哭了。”

顾凌拿回手机说了几句话后就挂断了。

陈阳羊跪在地上仰头看顾凌，他两边脸颊通红，微肿起来，上面还印着巴掌印，加上泪痕，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顾凌掌心贴上去的一瞬间，陈阳羊身子抖了抖，害怕顾凌再扬手扇下来一掌。

但顾凌这次只是在他脸上摸了摸，没有再打。

“起来，别再让我听见你说脏话。”

陈阳羊缓缓起身，用手心捂着脸颊给自己降温，他看着顾凌烦躁不减的脸，也不敢上前撒娇。

顾凌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冰箱拿冰块给陈阳羊敷脸，刚出房间门就接到了学校那边打来的电话，说他班上有学生出了事，让他赶快来学校。

今天是周日，学校有晚自习，一般这个时间点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返校了。

初中生拉帮结派打架斗殴挺常见的，但听说这次很严重，顾凌来不及管那么多，直接出门了。

陈阳羊坐在书桌前抽抽搭搭哭了半晌仍不见顾凌来哄他，终于耐不住出房间去看，客厅里却是空空如也。

他愣愣地望着门口，顾凌没有管他直接离开了。

甚至今天连哄他都没有，是因为他骂的姐姐是顾凌的女朋友吗？

所以顾凌才打他的脸让他道歉，连抱抱和安慰都没有，就直接扔下他离开了。

难过好像要把他淹没……

第6章 误会 离家出走

直到太阳强烈的光线照进房里，陈阳羊才醒过来。

他想起顾凌自从昨天下午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如果顾凌在家是不会让他睡到这个点的。

陈阳羊很担心顾凌，但又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他没有手机，想了又想只能去求助方宇，于是他飞快穿衣洗漱往方宇店里跑。

方宇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手机显示关机，他朝陈阳羊无奈地摊手，“没电了估计是，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比如昨天都干了些什么？”

陈阳羊努力回忆，自动忽略了不愉快的地方，“昨天家里来了一位姐姐，但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