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辩解着说,“谁要玩他?还不是成谕……他是哑巴,你再把他眼睛弄瞎了怎幺办?!”

“哼!好心没好报!那东西死不了人的!”耿明丽抬眼瞪了哥哥一眼,面露委屈,转头气恼的说,“我不管了,你高兴留他放他随你!我去赴陈总的约了,我亲、爱、的、哥、哥!”

看着别扭的妹妹脚踩水晶高跟鞋“噔噔噔”的离去,耿忠明面上竟有些惭色,抬手抱起傻七送回屋里,让佣人端了热水毛巾给他敷敷,自己回头去看林成谕,果见他边擦药边骂骂咧咧:“贱货!下次非干烂你,SHIT!”

“我还是把他送走吧,免得再节外生枝!”耿忠明抚摸林成谕的手背说,“给他点钱,封住他的口……”

“不、行!”林成谕哗得推开耿忠明,仍是一脸妖媚的阴冷,“刚才死老头又打电话要我去相亲……妈的,烦都烦死了,看见那些骚女人我就想扁!老头还威胁我说不给他生个孙子遗产一个子也不分给我!老不死的……不过我刚想到了个好主意,完美,简直完美,哈哈……”

“你……”耿忠明脸色发青,“你该不会想让那哑巴再给你……”

“好兄弟,聪明!”林成谕倏得站起来拍拍耿忠明的肩膀,“对着女人我那玩意万年也不行,他就不同了……一边享受FUCK的快乐,一边又能制造继承遗产的必要条件,不是一举两得吗哈哈!好了,我先走了,死老头催得紧……你可替我看好他,我会尽早来完成受精的哈哈哈哈……”

林成谕晃晃荡荡一阵风似的飘走,留下耿忠明傻在那里,这幺个烂摊子是自己捡的,怪不得别人,虽然后悔那天跟成谕一起造孽,不过那种场景,是男人怎能忍得住,何况,又是他们这种本身就只喜欢男人的男人……

那头傻七在床上挣扎的厉害,家庭医生索性给他打了镇定剂,看着他乱蹬乱打的蹄子爪子渐渐软了下去。耿忠明吩咐旁人离开,端详了傻七的睡脸一会儿,拿起床头的电话。

“喂?我是耿忠明,请帮我查一件事,尽快……”

眼睛痛,头皮痛,心里痛……傻七沉湎在混沌古怪的恶梦里:上次那个在医院焚烧掉的血肉球从火里爬出来对他“妈妈……妈妈”喊个不停,没鼻子没眼血淋淋的一团……那两个城里人把他拨得精光,吊在井边用鞭子抽用木棍打,打完了一个轮一个骑到他的后面攒……爹爹从远处向他跑来,边挥手边喊“七啊,爹带你回家,俺们马上就回家……”突然一根钢筋从天而降,正砸中爹爹的脑袋,一瞬间脑浆崩裂血花四溅,小三托起爹爹的头,哀号着说“小七,你爹死了……你爹死了!”

啊啊啊--!!!

最后一个场景把傻七霍得从深层睡梦中拉醒,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满头大汗泪水淋漓,傻七低啜着拿胳膊抹掉泪汗,心里心悸不已:还好……只是个……梦……

“你醒了?”沉沉的男人声音。

傻七猛得抬头,才发现这房间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看清了那人的相貌,他反射性的拿起枕头,蜷缩着爬到墙角。

“放心,我跟成谕不一样,不会吃了你的。”耿忠明叹叹气说,“你别怕,我现在要跟你谈一笔交易……只要你答应,报酬就是多到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还有……你父亲朋友的下落!怎幺样?愿意听我说吗……”

爹爹……小三!傻七的耳朵只听到后面那一句便小鸡叨米似的点起头来。耿忠明嘴角狡黠一笑,又不易察觉的收了回去。

与此相距数里的医院,小三在太平间最后确认了一名死者的尸体,随着护士把白布从头到脚裹上,小三失魂一般瘫倒在地,疯了似的喃喃道:“小七,小七……你在哪里?大爷刚刚走了……你爹爹死了啊……小七……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