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现在来问这个,显得我很无耻。”
在明舟的记忆里,薛子清的声音和她给人的第一印象一样,从头到尾都透着股只可远观不可接近的冷淡高傲。
如同深秋时淋在深山的雾蒙冷雨一样,不仅和人间的烟火气隔着尘土与云端的遥远距离,连亲耳听到这人说话,都好像是种难得的荣幸。
给人这种感觉的人,往往都对自己的情绪控制得精密到每一毫每一寸。
明舟一直觉得,像薛子清这样身份的人,这世上就没什么值得他们牵动心神的事,哪怕是心情不愉的时候,情绪大概也不会过度地起伏,更别说能让人看出来的动怒了。
只要略微压低些尾音,就能给人带来浓浓的压迫感。
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