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胜推脱不下,这才收了。

这时连少爷下了榻,走到门口,道:“我去看看午饭。”

“回来,我这里吃不下了,让人进来收拾,热了夜里吃。”宝瑟儿说的是桌上的半碗酥酪。

连天横便又折返回来,走到桌边,端起碗喝了口:“还热甚么?”仰头全喝完了,自己把碗端出去了。

少奶奶要留他吃午饭,李万胜急忙推辞再三,总算推过了,心头重担落下,喜不自胜,只想回家告诉婆娘,也好过个安稳新年。

连天横回房,见那佃户走了,扑到榻上,搂着宝瑟儿,亲了一口,讨好道:“少奶奶,你方才那两下子,可把我镇住了。”

“甚么少奶奶,快住嘴……”宝瑟儿坐在暖阁里,双手捧起热酒,对着碗沿喝了,坎肩上一圈绒毛,舒了口气,肩膀也塌下来了,左脚踩右脚,把鞋褪了,搭在他腿上,连天横握着他的脚,隔着袜子捏了捏,说:“不是像模像样的么?”

宝瑟儿歪着头,撑在塌上,笑道:“还不是你教得好。”又收敛笑容,沉静道:“我问你,快过年了,总往外跑做甚么?”

连天横一下子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辩解道:“我现在可是有家有室的良家男人,人家和我多说一句话我都不乐意的,时时刻刻管着自己,你管好了么?”

宝瑟儿莫名其妙:“我怎么就没管好了?”

“那你冲着刚才那个人笑甚么笑?”

没想到他对着谁都能醋性大发,宝瑟儿无奈:“我不笑,我哭行了罢。”

“那也不能笑……你还把我买的米糕给他吃。”

宝瑟儿本来想数落他,却被他率先抱怨上了,不禁生气道:“你那点心眼,就针尖子那么大。”说着,撮起指头,在他面前晃了两下,被他拿在手里,亲了两下,往裤裆里塞。

宝瑟儿感受到他又硬硬的了,摊上这么个男人,没有办法,在外面拿两只笨拳头说话,在家里便撅起这根驴物说话,只得给他弄了弄,连天横又要来玩他,把他的下摆撩起来。

宝瑟儿用嘴咬着衣裳,露出肚脐,低头看连天横给他揉下面,手掌包着,中指插到会阴,下流地按压。

“啊……”

过了半晌,宝瑟儿双目失神,倒在枕头上,浅浅呻吟着。

等他好了,连天横低声道:“当家的,给俩钱花花。”

宝瑟儿仄歪在引枕上,端起茶碗喝了口,舒服地眯起眼睛:“要多少?”

“五两?”见他犯了错似地把手伸出来,这样恰好看见他的发旋儿。

“五十两。”

“五十两银子?”宝瑟儿慢慢地坐直了。

“黄金。”

“黄金?”

“看中了城东铺子里的一把刀,那刀是很好的。”

“一把刀?”宝瑟儿骤然提高了嗓子,把碗一顿,茶水摇荡,洒出两滴,高声道:“别卖刀了,去抢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