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横也慢慢地搂紧他,不再管那些,挑开雪白齿关,黏糊糊地接了个吻。宝瑟儿踮着脚,脚腕上铃铛叮铃铃的,屋里那些莺言燕语、丝竹管弦之声渐渐远了、淡了,都散在月色里,静谧非常。
嗒地一声,宝瑟儿忽睁了眼,推开他,蹲在地上,四处地摸。
“怎么?”连天横皱眉道。
“哎!刚刚那锭大银子掉到地上了!”宝瑟儿急匆匆的,摸得几下,摸到了,拾起来,用衣角擦得锃锃亮,还喜滋滋地用门牙使劲咬了口。
连天横怒不可遏:“宝瑟儿!”
宝瑟儿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身子被拦腰抄起,天旋地转,不禁“啊”地一声,已经被牢牢地抱在怀里,他惊魂未定,先护住内兜,再抱他脖子。连天横一路分开人群,顿顿顿地上楼,踢开房门,掀了帘帐,却见得一对奸夫淫夫,赤裸身体,牙床对垒,在那里酣战正浓。
四人一见皆是怔愣了,宝瑟儿大惊失色:“爷,进错房了!”
连天横抱着宝瑟儿再出门时,听得后面痛骂了句:“贼杀材!”
吓得宝瑟儿急忙把连天横两个耳朵捂得死死的。
总算进了宝瑟儿房里,连天横扑倒便亲,掀了他下裳,手在里头乱摸,舌头在他口里乱绞,疯够了,问道:“他肏过你么?肏过几回?怎么肏的?”
“谁?”宝瑟儿喘着气,抱着胸前的头颅,眉眼饧涩,头发也散了。
“那个李甚么文的!……是姓李罢!”
宝瑟儿接过的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不通连天横为甚么独独跟李文俊较这个牛劲,又被肚脐上贴的淫药激得狠了,晕晕道:“没有……”
“甚么?”连天横捉住他,凑上来问。
“我跟他,一次也没有……”宝瑟儿这是吐的实话。蜷在床角,两眼昏花,脚趾露在下裳外头,忍不住缩了缩。
“我信你的鬼话?”连天横捧着他的脸,不依不饶地质问。
“是,是真的……”宝瑟儿心道这封脐膏药性竟然如此猛烈,冲得他神思紊乱,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他说、他说不肯像其他男人一样”
“不肯糟践了你是罢?”连天横本还勃着,邪火乱窜,忽然被一盆冰水浇灭了欲火,头脑也清醒了。慢慢爬上床去,抱着宝瑟儿,柔声哄道:“还对你说的甚么,讲与我听听。”
宝瑟儿只觉得肚脐里那丸淫药热得发烫,好像要把肚子烫穿个洞来,连天横又按着他肚脐,手掌包着,一圈圈地揉,整个人都快被他揉碎了。“他,他还说等有钱了要替我赎身,与我成亲,好一辈子……”
连天横从心里生出一声冷笑,将他推开了,腰砸在床栏上:“你倒是想得远了。”
宝瑟儿倚在床边,腰也撞得疼了,呼吸也粗重了,不知道连天横今天发的甚么疯,从前哪次不是你侬我侬,就连情事也是蜜里调油,恨不得两个身子并作一个,当即有些转不过弯来,凤眼含泪,扶着腰,还想凑上去赔个笑讨个好:“爷,您跟我们这样的人计较甚么?”
说着便下了床,要替他口含消火。连天横握着他脖子,大拇指抚弄着他秀巧玲珑的喉结,问道:“你不是喜欢那个篾片么,怎么还要吃别的男人的鸡巴,拱起粪门给人插,肯让别的男人这般糟践你?”
宝瑟儿才知道方才失言,可话已经说出来,一颗唾沫一个钉,不能反口了,跪在地上,笨拙地解释:“不是糟践……爷对奴奴恁般好,有吃的有穿的,钱财不吝啬,怎么是糟践呢?是奴不识好歹,说错了话,还请爷原谅则个。”
“不对,”连天横继续摸着他脖子,玩世不恭道,“就是要糟践你,看见没有,做了婊子,一辈子是婊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世都是婊子,任男人磋磨的命,你还想从良,有人要你,心高得遮了太阳!”
听了这话,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了,宝瑟儿跪着,心里难受,委屈道:“你走!既然这么瞧不上我,你还来作甚么?”顺手摸到一只瓷瓶,想砸过去,又怕伤了他,便松了手,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