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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轻轻摇曳,混杂着春日明媚的光影,连天横仿佛置身于一场云雨朦胧、水烟婆娑的梦境里,大气不敢呵,很小心地吐息,唯恐把眼前人吹跑了。
他看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又是被魇住了。不由自嘲,想赶他走,只是宝瑟儿骗他的次数多了,他也麻木了,反倒想看看这回,这个婊子又耍的甚么把戏。
只见那人苍白的脸上,如山桃待放,忽地绽出个乖巧的笑来:“我……”
“你来做甚么?”连天横毫不客气地打断道。
宝瑟儿察觉到了他的敌意,有些害怕,忙沙着嗓子道:“我是好人!来躲雨的,雨小了,我就家去!”
连天横皱着眉头,满脸厌恶,像看一团秽物:“宝瑟儿,你可真够不识相的。”
那人听了,吓得忙起了身,结结巴巴道:“雨小了,我、我现在就走罢!”
“还、还有……我不叫你说的那个宝甚么……宝甚么的,是不是认错人啦!”他伸手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我叫小桃,潘小桃。”
*欧阳修《秋声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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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明天再修
五二,每于寒尽觉春生
宝瑟儿打起帘子急忙要走,连天横在后面喝斥道:“站住!”
宝瑟儿很怕他似的,背影一下子僵在那里,不敢回看。
连天横站起身,从后面抓住他的手,掰过来,见到手掌侧边一道细细的疤痕,如获罪证,冷笑道:“你再说一遍,你叫甚么?”
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攫住了宝瑟儿的心,手被反过来钳制着,他想挣扎,却无济于事,老老实实复述了一遍:“潘、潘小桃。”
连天横握着他的手腕,逼他转过来,脸对着脸,扣住他下巴,宝瑟儿被迫抬起脸,正视着那双锐利如刀的黑眸,头皮发麻,十分恐惧,好像下一瞬就要被他杀死了。
黑眸的主人甩开他的手,砰地一声,把他推倒在椅子上,站在身后,恶狠狠道:“老子给你起的名字!说改就改?你倒是想得美了!”
宝瑟儿被这般一推,伏在椅面上,右腿一阵剧烈的痛楚,脸色苍白如纸,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