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
“谁甜?”
“奇异果……还有……你……”海同深的声音被情欲浸泡,没了冷静,失了分寸,钻进亓弋的耳朵里,拽着他一起沉沦。
“你有反应了。”海同深挪开亓弋腿上的抱枕,将手放到他腰间,“你……想要吗?”
“想……”亓弋喘息着,用残存的理智做最后挣扎,“再等等……行吗……”
海同深搂紧了亓弋的腰,把头埋在他的锁骨处,疼惜又珍重地呢喃道:“那我盖个章行吗?”
“行……”
血气方刚的两个人,干柴烈火撞到一起,能忍住不做已经是极限了。海同深把掉在地上的纸巾都捡了起来,鬼使神差的,他找了个黑色垃圾袋。从客卧换完衣服出来的亓弋看到放在墙角的黑色垃圾袋,无声地笑了,而后给了四个字的评价:“欲盖弥彰。”
海同深歪在沙发上,道:“所以现在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什么?”亓弋问。
“睡在一张床上的,互相帮忙的,普通朋友。”
“对不起。”
“不用道歉。”海同深拉着亓弋坐到身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互相尊重是前提,再亲密的关系也不能只顾着自己高兴,我等你准备好。而且你手活也不错,我喜欢。”
屋子里还有淡淡的味道,回想起刚才互相帮忙的几次,亓弋红了耳朵,他别开头深呼吸了一下:“别说了。”
“行,那就不说了。”海同深把靠枕套拆下来,连同两个人的睡衣一起卷了扔进洗衣机。
衣服扣子与洗衣机内壁来回碰撞发出的声响让房间里多了一种淡淡的生活气息。海同深给亓弋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而后走到阳台:“我开会儿窗户,你挪个地方,别坐风口。”
“没事。”亓弋从地上捡起掉落的文件,放到腿上继续看起来。
雨后清风吹散了屋里的暧昧,海同深拎了搭在椅背上的薄毯,递给亓弋:“夜里还是凉,你盖上点儿。”
“我又没感冒。真没事。”亓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干净利落的脖颈没有赘肉,喉结的滚动于是变得明显,吞咽时连带着颈侧的青筋微微凸起,勾勒出诱人的线条。
海同深抬起手,捏了捏亓弋的后颈,低声道:“商量个事儿。”
“嗯?”
“那什么的时候别叫我全名,生分,容易让我痿。我家里人只有生气准备打我的时候才会叫全名,有阴影了。”
亓弋笑了起来,眼前的海同深与面对外人时那种周全和克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刚认识时,亓弋觉得海同深是那种有很好教养的绅士虽然这个词很老派,但确实是海同深留给亓弋的第一印象。海同深很礼貌,说话时眉眼都是弯的,似笑非笑,看上去很亲切。他说话的语气平和,哪怕是在因案子焦头烂额的时候,也只是偶尔皱着眉,或者面无表情地转着指尖陀螺,从没挂过脸。像块玉,这是亓弋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形容。海同深就像玉一样,导热快,周围环境是什么温度,他很快就能跟上;长得也像玉,干净通透。他没想过海同深能说出“让我痿”这种带着点儿荤的话,当然,他也没想过海同深的欲望是这样炽热。很大的反差,但却让这个完美的形象沾了更多生气,鲜活,也更吸引人。
“那叫什么?”亓弋问。
“我发小都叫我大海,比我岁数小的就叫我海哥。我比你大两岁,你叫声哥也不吃亏吧?”
“都不好。”亓弋偏头想了想,而后向海同深的方向歪了下身子,低声喊了句,“深哥。”
“听你的。”海同深的笑意从心底泛出。
亓弋稍稍坐直了身子,说:“你今天一直在犹豫,是不是有话要说?”
“嗯。”海同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知道你有事瞒我,案子上的事。我想让你告诉我,但你不说肯定有你的理由。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宗彬斌是老刑侦,资历比我老,我能看出来的事他也能看出来。你不想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