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怀孕的压根就不是嫌疑人。”
施也:“没错。如果大部分被囚禁的女性都有不同程度的撕裂损伤,排除插入时动作过大以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超过正常尺寸的异物暴力插入。这个如果能找到当时的检验报告,你应该能看出来,这是你的专业。”
“我会再找找以前的卷宗。”苏行想了想,又说,“可是这个人又有孩子,证明他功能上没问题,这个我记得在心理学上是存在的,对吧?”
“对,而且并不少见。”施也说道,“有很多因素都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功能上没问题,但是心理上有克服不了的障碍。有的是必须关灯,有的是对使用避孕套有障碍,有的是只能采取一种姿势。之前我参加心理学峰会时听过一个更极端的案例,这个人是异性恋,但是抗拒女性性器官。后来无论怎么疏导都不行,最后他和他妻子选择了人工受孕。他单独取精,他妻子做体外受精之后胚胎植入。我不知道你那个嫌疑人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心理障碍导致他不能对真实世界中的女性做出任何性行为。你所说的,他对他所痴迷的那个女性,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爱恋和崇拜,甚至在误以为自己与她发生性关系之后跪地忏悔,如果这个嫌疑人确实是有一定地位和威严的人,那么这种明显不符合他的社会身份以及其身份所带来的心理状态的行为之中,很有可能暗含了一种类似于玷污神迹的卑微以及自责,这个嫌疑人够矛盾的。欸,你要抓住这人能让我去跟他聊聊吗?我有点儿感兴趣了。”
“等我们抓住了再说吧。”苏行以眼神向其余三人询问,确认他们都没问题之后才接着说道,“我差不多了解情况了,你要是有什么相关的资料能给我就更好了。”
“没问题,我整理几个案例分析给你。那你们先忙着吧,我的乐高别忘了!”
“忘不了,我现在在外面出差,等我回去就给你寄。”苏行回答。
施也嘿嘿一笑,说:“替我谢谢你家那位,挂了,拜拜!”
苏行把手机拿起来,转头看向晏阑:“他说谢谢你。”
“我听见了。”晏阑呼出一口气,咬牙说道,“你就这么把我绝版乐高卖了这事咱们一会儿单独算账,先说案子。”
原来刚才苏行说的那串数字是乐高的编码,没想到施也这样的高智商高学识的专家竟然还有这样的兴趣。海同深以前总觉得这种专门研究犯罪心理学的,多少都有点儿不好接触,但是今天这通电话倒是让他对施也有了新的看法。看来“学心理的都有病”这个迷思,是时候该被纠正了。
射了总共三轮共三十发子弹之后,亓弋收了枪,说:“天气热,回去歇了。”
“阿来哥……”O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亓弋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还想干什么?”
“没、没什么,你身体刚好,多休息是应该的。”
“呵。”亓弋嗤笑一声,用左手从大腿上绑着的枪套中拔出手枪,连瞄准都没有,抬手就是一枪,“这样行了吗?”
“……”
“阿昊,回去了。”亓弋收了枪,转身就走。
钟昊向着A和O鞠了一躬,快速跟上了亓弋。“塞耶来,您生气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觉得我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亓弋反问。
“不是,没有。”钟昊连忙否认。
亓弋把AS50背在了身后,一边走,一边卸下了手枪中的弹夹,解释道:“刚才那个位置有人在盯梢观察,Nando他们去射靶的时候离那边不远,观察的人没拿枪,却敢进入那俩孩子的射程范围之内,要么是蠢,要么是自己人。他们俩手里都有目镜,不可能看不到那人,而且那边距离周围的安保岗哨都不到500米,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盯梢,你说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