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站立，“不要，不要，水水，不要......”

他眼前交织浮现真正的吴水水死之前的样子，与眼前的吴水水重合，分不清楚，突然吴垚向后一栽，倒在地上。

苏莹和卓尔很慌，可是离开窗户躯体撑不住，也要摔倒，护工大姐正好进来，大喊护士医生救人，顺手把“吴水水”扶到床上。

吴垚做了一个梦，他梦到金煊一个人孤零零躺在一张冰冷的石板床上，如同一具死尸。

她的确躺在一张床上，不过，不是石板床，而是扶桑木制成的木床上，也不止她一个人，她身边围满了人形异兽。

巨大的柱状木雕将她躺着的木床围起来，木雕呈棍状，根根朝天，柱口雕得圆润，长短不一，耸立着。

像是男性器官。

父系氏族的生殖崇拜，她读书时候不知道分析过多少案例。

她为围拢在木雕里，透过缝隙看到床位方位摆放着三颗头，分别是黑毛猪、黑皮牛、黑山羊。三颗头看着她，六只眼睛没一颗闭上，黑眼幽幽，如幽冥火。

祭祀三牲台两边各自摆放了一只皮鼓，鼓面发黄，毛孔毕现，人皮制成应该是背上的皮肤，面积大，无缝合，体毛少，面平整。

两只烛龙手持盾牌，击鼓跳起舞，竹清海出现了他脖子上戴着一块环龙玉璧，脸上戴着红发宽颌突眼的面具。

是共工，他们在进行祭祀仪式。

竹清海抓起一只母鸡割开它的脖子，将它的血洒在祭祀台周围，又划开母羊的喉管，提着它绕着这间祭祀厅游走。

“咚咚咚”鼓声响起，“呦呦呦”手持盾牌的巫祝口中唱起巫谣，其他在场的异兽跟着吟唱起来......

用稌、黑牺太牢之具、糵酿；干儛，置鼓；婴用一璧。尸水，合天也，肥牲祠之；用一黑犬于上，用一雌鸡于下，刉一牝羊，献血。婴用吉玉，采之，飨之。

与《山海经》里记述的祭祀仪式几乎一模一样，在异兽的围观下，祝隆褪去了衣衫，赤条条地化作龙身，他掰开人形狌狌的双腿，龙尾蜷缩箍住她的身体，自他胯下龙鳞展开，露出器官，戳入金煊身体......

祭祀的异兽彷佛看不到，它们专注击鼓，吟唱。

金煊看到祝隆的脸上皮肉一晃一晃，挂不到骨骼上，好似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僵尸，脸肉腐烂；他的手臂杵在她身体两侧，彷佛手臂上汗毛死蠕虫，爬在他全身，游走；他的眼睛猩红，像是地府里逃出的恶鬼，金煊试图推开他，可是她推不动，祝隆一动不动，彷佛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