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她折返回房间,正好金煊洗干净澡,坐在客厅地垫上吃金条,崔景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你想说,你告诉我。”
“姑姑,我怀了一个胎。”金煊说。
崔景扬扬眉,撇撇嘴,她不意外,甚至是意料之内,“接着呢,兽胎现在在哪里?”
金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咧开嘴,笑了下,“姑姑,它现在在我肚子里,是一只烛龙,它被我吃了。”
崔景有些心疼她:生产痛,产后虚弱,再咬断脐带,她得受了多少痛啊。
金煊偏转脸,笑着看着崔景,她接着说,“姑姑,共工族人崇尚男性生殖崇拜,可是你知道祝隆那里多小吗,他才十五下......”
崔景的眼泪忽然掉下来,她挪了挪身体,靠近她,将金煊拦在怀里,“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我在,他们不敢再来了。”
金煊挣开崔景怀抱,“没关系的,姑姑,我没事了。”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泪水不听话地流了下来,她往后一倒,栽在地毯上,她说,“姑姑,我是狌狌啊,我怎么会经历这一切,我为什么不反抗呢,我是强大的雌兽啊......”
“他们布局好捉你,躲不掉的。”崔景缓缓说出,她看着眼泪顺着金煊的眼角流出,洇在地毯上,她躺在上面说,“我是个废物,不是只猛兽,我连张渚于都救不了。”
“你救了你自己就很不容易了,你一点不废物。”崔景轻轻拢了拢她濡湿的头发。
“姑姑,你说我是猛兽还是废物?”金煊问。
“你是猛兽,不是废物。”崔景回答。
“对哦,我是猛兽,不是废物。”金煊喃喃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