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仁义再次回来时,火车上的人已经下去很多了,苏月不想再耽搁太多时间,看向傅深:“平安我来抱,你跟王仁义还有干妈一起拿东西,我们一起下去。”

王静怡低头看了看他们脚边堆积如山的东西,想着他们三个人拿,应该可以拿完。

坐着王仁义开的车到了镇上,苏月他们都下了车,因为他们还需要坐船回去。

不过,在回部队之前,要顺便去买点油米盐酱醋和肉菜带回去。

买好之后,便放在车上。

王仁义开着车先回去了,苏月他们则不紧不慢地朝着码头走去。

他们到码头时,那里已经有三个人在翘首以盼了,加上苏月三人,不算平安,都超出五个人了。

很快坐上了船,没想到竟然比王仁义还先抵达部队。

军嫂们看到消失快半年的苏月和王静怡突然回来,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

当看到傅深手上抱着那个像小枕头似的柔软小包袱,有人好奇地问了之后,得知是他和苏月的儿子,瞬间震惊不已,都交头接耳,小声地和旁边的人议论起来。

“苏月离开时就怀有孩子了,我们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她人长得娇小玲珑,不显怀,我们看不出来也正常。”

忽然有个军嫂惊呼道:“天呐,我终于知道几个月前,苏月差点被郝春花推倒,傅营长为什么那么紧张了,原来那时候苏月就已经怀了!”

有人也跟着回忆起那时的情景,心有余悸地说:“幸好苏月力气大,稳住了脚步,没被推倒,不然郝春花可就麻烦大了。”

话音刚落,一道带着不满声音从她们后面响起:“我有什么麻烦?”

是郝春花,她一手提着一个菜篮子,正准备去摘菜。

快中午了,看到好几个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好奇心作祟,便走了过去,结果只听到后面的话,没听到前面的内容。

郝春花的突然出现,吓得军嫂们猛地一哆嗦,纷纷惊呼出声。

有人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你惹的麻烦多得数都数不清了吗?”

郝春花皱起眉头,心里暗暗琢磨:她最近也没惹什么麻烦啊。

自从孩子爹严肃警告她,要是再跟别人贪一次便宜,就让她滚回老家,她一次也没敢再犯了。

就连每餐吃的青菜,都是她在做饭前,才去菜园里新摘回来的。

有人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好心提醒道:“苏月回来了,还……”

郝春花一听到苏月的名字,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她回来关我什么事?”

另一个军嫂轻轻拍了拍好心提醒郝春花的军嫂,无奈地说:“算了不要说了,快中午了,我们该回家做饭了。”

“不知该说不该说,这南方的春天,白日是真的短,一眨眼功夫,就过去大半天了,走吧,回家做饭去咯。”

刚刚还是热热闹闹一群人,此时只剩下郝春花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看着离开的军嫂们的背影,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就你们要做饭,不是你们在这儿啰嗦,我现在都摘菜回来了,话都讲不明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不起谁呢。”

苏月这边,王静怡一进院子,就麻利地挽起袖口,眼神中透着干劲,开始打水,准备打扫卫生。

苏月也跟着挽起袖口,想着几个月不在家,屋里肯定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不擦洗干净根本没办法住人,便准备和她一起动手。

傅深把平安递给她,“月月,水凉,你抱平安就可以了。”

苏月有些发愣,下意识地接过平安,“我已经出月子两个多月了,碰凉水也没事的。”

傅深:“那也不行。”

滨城虽然没有北城冷,晒久一点太阳,还觉得有点热,但水还是冷得刺骨。

王静怡已经接好半桶水了,听到苏月两人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月月,傅深说得对,这水确实挺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