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你我便什么都不做么?”
谢蕴停下步子,直视道:
“当年兄长离家可不是偷偷走的,谁能拦得住兄长?”
谢蕴蹙眉道,“兄长连护身法器都感应不到,他不赶快些,嫂嫂真出了事”
后边的话,谢蕴不忍说了。
“真出了事。”
谢瀛被带入这般情境,喃喃道,“兄长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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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兄长还没有如今修为,佼佼天资,傲骨不折,硬是逼的父亲与族老不得不退让。
谢瀛哑然。
谢蕴再问:
“你又何曾见过兄长这般?”
“……”
尹萝多吃了点。
一位婢女小声安抚。
尹萝看了看她,藏住了惊讶,道:“我想见他了。”
语气如常。
话却模棱两可。
“娘子不妨先喝药用膳,婢子们会陪着娘子的。”
醒来。
手中抓着一片叶子。
“裴怀慎呢?”
她随口问,手里抚着叶面上的折痕,“都几日了,还不来见我。”
婢女们收拾着东西,这回的沉默不是碍于礼仪和谨慎,而是不知该怎么说。
嚯。
你们昨天还不是这么说的,而且都不在意她直接喊裴怀慎的名字了。
尹萝面不改色地颔首。
不管怎么样,药还是要喝的。
晚餐特别合胃口。
下午公子出现,那番举动众人皆看在眼里,之后不发一语离去。
若有似无的亲近疏远最难揣测。
困缚着的傀儡和真正的“娘子”,自然是有区别的。
仔细想想,这位娘子对公子一贯随意,从未畏惧。
“娘子莫急。”
“婢子不知。”
李医师道:“药还是要按时定量吃。”
“……好的。”
她的思维太根深蒂固,认为整个澧苑没有一丝缝隙。
可尹家派给她的郑医师便很厉害了,又是长久照料这具身体,都能说出她有口气没松,可能会把不出积郁成疾吗?
自然,这位李医师能被裴怀慎派来,没有策反的可能,约莫是像从前郑医师对姬令羽一样,对她也有些恻隐之心吧。
李医师按例来把脉,时间稍长:
“娘子该宽慰己身,疏阔胸怀。积郁成疾可不是开玩笑的。”
今天怎么又提起这一茬?
她饭都多吃了,吃好睡好的。
电光火石间,尹萝福至心灵地凑上前去:“医师,这个积郁成疾,还有治愈的可能么?”
横竖下午睡过了,尹萝夜间没再特意小心着动静。
婢女们询问她是否有需要。
“没事。”
尹萝特意停了一阵,欲言又止地道,“公子歇下了么?”
外面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