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封通体泛红,抑制不住地低吟,他不断摇晃着头,试图保持清醒,身体起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反应,羞耻心又让他无法当着解萦的面坦然自渎,只能不断撞着墙壁,以疼痛来分散这股难耐的燥。
解萦按住了狂乱的他,声音依旧柔和:“不是才教过怎么要安慰自己吗?看看你,刚学的都忘了。”
君不封清楚地记得解萦拖着他身体前行时的愤怒。自己身上的异常,想必是之前那枚小药丸的效果,而就自己脑海中突然浮现的龌龊而言,她喂他服用的,必是春药。想来她不束缚他的双臂,也是想要看他此刻的难堪。
不太清楚自己又在哪一处得罪了解萦,君不封叫苦不迭。而对现状,他自诩很好地理解了解萦的意图,解萦太喜欢他去做一些抹不下脸的羞耻。
他茫然地点点头,听从解萦的嘱咐,将整个人沉浸在黑暗的欲望中。
麻痒的感觉由内壁直传大脑,他又在“嗡嗡嗡”地耳鸣。
太空虚了。他的身体怎么会空虚到这种地步?
想要被她撕咬,被她掠夺,被她荡平自己的一切骄傲。
被她……
君不封打了一个寒噤,脑海里浮现出前所未有的狂乱设想。仅存的理智无法停止想象。恍惚间,解萦仿佛已经抚慰了他焦渴的身躯,正压迫着他,用冰冷来消解他的狂热。
君不封不自觉地扭动身体,试图云淡风轻的脸上流露出难能的恐慌。
解萦伺机钳住了他的双臂。君不封没办法,也不清楚解萦的打算。他不敢轻易开口,只好徒劳地在墙壁上摩挲。
看着他逐渐被汗水浸湿的脸颊,解萦幽幽开了口:“这才是药。”
君不封一颤,立刻明白了问题的根源,他正要张口解释,解萦却给他嘴里固定了一颗镂空小木球。
她从小木箱中拿出一条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那是早年他留在她身边的“遮天”。
解萦一直没忘记“遮天”的故事,即便君不封并非祁跃同门,但当他带上黑布的那一刻起,他脸上的黑布,就注定该由她揭下来。
话本小说里的蒙面女侠,往往会嫁给第一个看到她真实面容的青年才俊。她借着“遮天”重新看清了君不封,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嫁给她?
取下“遮天”后,这块黑布一直被她很小心地存在自己床前的妆奁里。
茹心此前给君不封带来的痛苦,解萦都看在眼里。那时她也暗暗发了誓,自己一定不会让大哥痴心错投,也一定不会让他在感情中受到任何委屈,任何难过。她提前向他索要了代表珍贵感情的信物,她想大哥一定要等到她长大,她会带着所有的温暖与热情来爱他。
他一定要等到她长大。
现在她如愿以偿地长大了,当初的愿想却都一一成了空。
君不封在锲而不舍地拒绝她。
她对他的浓烈感情,他不稀罕。
即便他们已经闹僵到这一步,即便他发现他可能爱她,他还是要拒绝,还是要逃!
她真的受够了。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什么痴心,什么托付,她都不要了。
他不是想知道被下药是什么感觉吗?
好,她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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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歧路(四)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君不封的呼吸完全乱了套。解萦不知拿了什么器物在他周身游走,撩拨了两个周天,他仿佛置身荒原,她是点燃他的暗火。女孩温热的气息徐徐吐在后颈,右耳被她衔住,她又在咬他的耳廓,像猫一般轻巧。
她似笑非笑地问道:“猜猜,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女孩的一句话,将他彻底推入了那狂乱的世界中。
君不封无从控制自己的想象,所经历的有限次的亲近在脑海里愈发活色生香,他连着打了几个哆嗦,甚至连看都不敢看解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