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会生生被她掐死。解萦毕竟还有理智,她粗喘着松开他,小心控制着扼住他脖颈的力道,仅让他长久地保持呼吸不滞。
在解萦蛮横粗暴的冲撞下,虚弱的君不封身体一软,竟生生晕死过去。
解萦是在一段时间过后,才意识到君不封的昏迷。
男人面色惨白,她先是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有微弱的气息,解萦哭似的笑起来,愈发歇斯底里。恢复平静后,她为他重新盖好被褥,擦掉他脸上的余泪,抚着他被冷汗浸湿的发丝,她在他干涸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敢流露出自己的一点真心。
也许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柔,真的是对她爱恋的一个许可,也许他真的是在向她隐蔽地示爱。可这又如何呢?她不可能为这几近奢望的妄想放弃她到手的一切。她怕的一直是引而不发的失去。侵占他的时间越久,这种担忧就越为明显,她可以接受他在她的折磨下日益枯萎,却不能忍受两人蜜里调油的相好一段时间后他再度拂袖而去。
况且,现在她对他这么坏,又怎么能坦然承受他的好。
不论过往,单看今日。她明明知道他高烧未退,还忍心不顾他的身体情况,强行羞辱他。
她的爱已经成了一个死结。
因为得不到他的爱而虐待他,又因为虐待他而无法接受他的爱。
这天夜里他们搂抱在一起,君不封仍旧昏迷不醒。解萦在他怀里,悄无声息地哭了。
他的接受来得太迟太晚,而她无法回头。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她又该如何面对他?
君不封从疼痛中苏醒时,解萦尚在他怀中沉睡。自被幽禁以来,他和解萦鲜少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如今的亲近,他很意外。女孩姣好的面容冲击性地浮在他眼前,盘桓的苦涩很快被单纯的喜悦冲刷。过往她总爱枕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现在,轮到他来悄悄感受她了。
借着微光打量着他的小姑娘,君不封小心翼翼地吻了她的手背。他护着自己,避免让铃铛发出声响,然后自觉地慢慢滑下床,拖着一身伤痛,一点一点挪回自己平素睡觉的地方。
支离破碎的好梦,毕竟是好梦。
梦已尽,他终究要回到寻常。
熟悉的温暖在某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解萦恐慌地在空空荡荡的床铺上四处摸索,试图捕捉温暖的余温。半天摸索不到,她陡然睁开眼睛床铺有被人睡过的痕迹,君不封已经自觉地滚回地下。
睡前的不安消弭,他已经率先替她解了围,可以让她重归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