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 / 2)

引以为傲的武器,他握不住了。

内功尽失时,君不封起码还有外家功夫可以仰仗,现在,终于连这一点优势,他都丧失了。

他们沉默地看着用心棍越滚越远,解萦最先转过头来看他。男人脸上的笑容很浅,有种模模糊糊的迷惑。他似乎已经不知道这种情形下的自己是该哭该笑。他哭不出来,也笑不下去。只是这样木讷地看着四周,看着悬挂有各种刑具的墙壁,打一个满含期待的寒颤。

君不封的双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办法运转自如。不只是武器,解萦递上来的盛满饭菜的瓷碗,也会无端从手上掉落。那时他还在养伤,见状总会迅速地从床上滚下来,趴到地上不甚灵光地捡着掉落的饭菜,囫囵地往嘴里塞,然后砰砰砰地给她叩头,请求她的原谅。

解萦没再让他拿过任何东西。

伤口调养得差不多了,君不封自觉滚下了床,匍匐在他被流放的小小领地,守着他的狗盆,再未做过任何当人的梦。

他的胃口变得很小,他频繁发烧,总是咳血,总是呕吐。

先前他还能吃一些白饭,后面只能喝稠粥,再后来,他能进食的,只有清淡的汤水。

到了年关,他已经苍白瘦弱到与纸片别无两样。

这时他们已经很少交谈。解萦如他所愿,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解萦不大说话,也不向他要求任何事,她沉默地照顾着他的一切,晚上静静地同他躺在一起,有时会抚摸他的身体。她不用再像以往一样给他下药,逼他就范,夜里的他很乖,安静地接受她的抚摸,听从她的吩咐,然后在她的怀抱里兀自睡去。

也许对现在的他而言,昏迷远比清醒要幸福得多。

而对她来说,清醒与昏睡都是煎熬。

她频繁做梦,梦里的大哥年轻又欢喜,醒来后,她抚着他灰白交杂的发,守着身心枯萎的他,明白她终于把他逼到了无可挽回的末路。

她给他熬了无数的汤药,始终不见好。喝完药后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垂死的人默默凝视着他仅存的微光。

她知道,大哥陪不了她太久了。

甚至她能做的,也许仅是同他道别。

吓得重新看了眼简介的HE……

故事写了三分之二??

她和他的爱鲜血淋漓,以伤痛见证着彼此的真心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作者??????

第二十章 破碎(四)

腊八节那天,解萦险些失去了君不封。

回到留芳谷后,解萦长期深居简出,长老们担心她的近况,找到机会便要拉她出来转转,确认她是否安好。为了照料君不封,解萦将亲朋们近期的邀约推了个七七八八,到了腊八节那天实在有些推脱不动,只能硬着头皮出席谷内的小型夜宴。她一如既往地挑拣了君不封爱吃的小菜,宴席开始没多久便急匆匆返回家中。

回到密室时,她看到了让人不可置信的一幕君不封将颈部的铁锁绕了几圈,正在找合适的位置试图将自己吊死。

铁锁将他的脖颈勒出的骇人的血红色,君不封却无知无觉。解萦赶忙去阻止他的轻生,男人的反抗非常激烈,竟与解萦大打出手。解萦被他手腕的镣铐击中侧脸,连退几步,疼得直哭。血味短暂唤回了君不封的理智,看到泫然欲泣的解萦,再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镣铐,他神色悲哀,却还是在笑。

待他从头疼欲裂中醒来,解萦苍白着脸坐在他身旁,侧脸贴了一块纱布。他能感到额头的刺痛,却想不起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轻声问她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傻事,解萦本来也没准备藏着掖着,他问,她就如实告诉他。

“我想着制止了你,可能你那股气撒出去也就好了,但没想到你会突然失控,不要命地往墙上撞……如果不是我阻止及时,现在你可能已经没命了。”

两个人都低落地看向一边。

君不封很清楚自己在枯萎,也许之前的频繁自残已经昭示了他轻生的未来。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没